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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好的衣服,送来时,先生都已经收拾好了,放在衣柜里。”
卡格尔站在姜婳身后,“今日不早了,夫人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姜婳走去主卧室,她抬手轻轻放在门把手上,“卡格尔,从今以后金沙浅湾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踏入这里一步。”
卡格尔低了低头:“是,夫人。”
…
眨眼间过去两个月,这两个月里,姜婳一直在金沙浅湾,从未外出过,安静的待在偌大的金沙浅湾里阳台,肚子日益渐大,她也越来越嗜睡。
霍家的人还是会带着人按时给姜婳做检查,好在宝宝很乖,待在肚子里的时候,没有折腾她。
姜婳身体恢复的也很好,只要她一直保持着情绪的稳定,都不会有事,四个多月快五个月来,姜婳没有再病发,甚至都不需在吃药。
姜婳躺在躺椅上,身边放着各种果盘,包括一些酸甜的零嘴吃食。
今日阳光正好,不冷不热,照射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佣人怕她着凉,身上盖着一张毯子。
卡格尔送来一张金色的请柬,送到了姜婳面前,“这是沈少与宝儿小姐的请柬,明日的婚礼,希望您去参加。”
姜婳伸手接过,“记得多包一些红包,告诉她我一定会到场。”
卡格尔:“是,夫人。”
她在金沙浅湾,除了避开周家的人,为的就是这次想要好好留在这里养胎,她也变懒了,什么都不愿意干,就连走几步都嫌累。
加上肚子里还揣着这么重的一个,要不是医生说多晒晒太阳,对宝宝好。
姜婳也是不太乐意下楼的。
时间真的过得好快,一转眼时间,来时这里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雪落一片。
现今…
积雪褪去,脚下的草地,又是一片绿意盎然的生机。
宝儿说过,来年的春天,她想嫁给沈不律成为他的新娘。
现在春天来了。
她终于得偿所愿,嫁给自己所爱的人。
宝儿怀了宝宝,肚子也大了不少,婚纱也只能临时改动,遮住宝儿隆起的小腹。
姜婳准备的红包,塞不下,只能象征性的给了一些,物质这些沉家跟沈家都不缺,姜婳索性就送了,三套自己用毛线编织的几件小衣服,她闲来无事,只能用别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刚开始学的时候,姜婳没有半点耐心,总是学不会,后来还是慢慢的一点点的学会了。
除了这些,姜婳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学会后,她又织了不少其他的袜子,帽子,围巾,费不了多少功夫。
爸爸说,公司那边左向楠打理的很好,背后还有霍家在帮衬,两家一直都有密切的合作,姜氏的珠宝也成了,国际最大一线奢侈品牌。
姜氏在国外的矿山原料,也是霍家主家背后的凯撒家族的一小部分资产矿山之一,凯撒家族那边的人,无条件赠送给了姜家先前一直在采集的座矿山,这些对霍家来说,不过只是冰山一角,微不足道的产业。
这三个月来,姜婳跟外界几乎都没有联系,除了爸爸跟外爷他们担心她的情况,偶尔会来打电话问问她的情况。
翌日后的婚礼开始,金沙浅湾的大门久违一次的敞开,一辆熟悉的车辆稳稳停在院外。
姜婳没有慎重的打扮,只是简单的画了个妆,穿着一件温柔蓝色的裙子,外面还有一件针织的白色开衫,长发用红色的发缎编了个辫子落在肩膀一侧,等车窗降下。
霍北深的手下很快下了车,帮她打开了车门,姜婳坐进后副驾驶,看着里面的人,“霍二爷时不时的总是来金沙浅湾,我都要开始怀疑,霍二爷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主母觉得,我有什么心思?”
霍北深这句话问出声,倒显得是姜婳多想了。
姜婳懒得在这方面跟他多说什么,索性就扯开了话题:“渺渺呢?你应该跟她在一起。”
霍北深:“我已经先派人送她过去。”
“一切,都不如主母的安危重要。”
他说的倒好听。
姜婳根本不知道,这个霍北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在金沙浅湾这两月来,整个金沙浅湾,除了佣人之外,保镖全都是霍北深的人。而他平常也时不时来一趟,一次两次,后面时间长了,他再来的时候,姜婳已经彻底拿他没办法。
他想来,没有一个人拦得住他。
霍北深在帝都市是出了名的活阎王,敢得罪他的人没几个,别人动他?他不主动去找别人的茬都算好的了。
“我说过了很多次,别再来了。上次她怀孕,你就应该陪在她身边,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传!”
姜婳也是后来从别人口中知道,那天她在鹜川根本不知道,霍北深也会来找她,恰好偏偏那天她突然生产,霍北深没有陪在她身边,对这件事姜婳也是头疼,她真的不明白,霍家这些男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看来是我顾虑不周了,婚礼结束后,我会立刻去查清楚谁在说三道四,我一定亲自处决。”
霍家人一个个的,是真的不精神不正常。
说是正常人,都已经是最大的评价了。
“主母,不用胡思乱想,我说过我也是受人之托,负责保护你。”
“别无他意。”
姜婳不愿意走出金沙浅湾,也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她只要一走出金沙浅湾,他的手下立马就会汇报她的情况,回回他都会亲自过来。
包括这次也是一样。
霍北深他不提裴湛,却句句都是他。
姜婳心中还是会泛起涟漪,她低着头,摩挲着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一个死人,也管这么多?”
“所以你们霍家所有人,一个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对嘛?”
霍北深:“我若说他死了呢?”
姜婳:“只要我没看见他的尸体,我就相信他不会死。”
霍北深看向身旁侧脸精致,从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收回视线,他轻轻勾起唇,“没想到主母会这么执着。”
姜婳没有给他好脸色的说:“我的事你还是少操心,有这个心思放我身上,不如多照顾照顾你的妻子跟孩子。”
“她比主母更安全。”
…
沉沈两家联姻的婚礼,也没有大操大办很低调在京都大饭店,场面不大,但是却很庄严浪漫,听说这婚礼的场地都是沈不律跟宝儿两个人费了点心思亲自布置的。
姜婳去的时候,也不算太晚,宝儿正在梳妆化妆师给她带着头纱,坐在梳妆台前,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像个精致的玩偶任人摆布,吃的嘴巴鼓了起来。
见到化妆镜里出现的人,宝儿激动的站起了身,“婳婳,你来啦。”
抹胸的婚纱很宽松,这套婚纱是临时让最有名的意大利专门设计婚纱的大师,亲手改造的,不显臃肿,看不出怀孕的痕迹,又能够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很漂亮。”姜婳由心的夸了句。
沉宝儿开心的笑着,嘴角露出了酒窝,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姜婳的肚子,“让干妈妈看看,小宝贝今天乖不乖啊!”
“他很好。你呢?有没有难受?”
宝儿捂唇笑了笑说,“我没有事啊!不过倒是沈不律反应比我大,婳婳我跟你说,真的好神奇啊!我不会孕吐欸,但是沈不律会,今天早上他突然吐的可凶了。时不时的还会肚子痛,医生都不知道都查不出来什么原因。”
姜婳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也有些好笑的问,“那他现在人呢?”
“还在洗手间。”
跟在姜婳身后的卡格尔解释了说:“沈少这种情况,应该是妊娠伴随综合征,这种反应大多数都与心理生理因素有关,孕妇孕期的情绪,也容易对方的精神压力。应该是沈少压力太大,太紧张了,影响到了自主神经。”
“对对对,那个医生也是这么说的,我有宝宝了他比我还要紧张,婳婳你不知道他吐的那个样子,真的好好笑。”
就在这时,化妆间外一个个哄闹嘲笑的声音,三三两两的从门外传来。
“律哥,老婆怀孕你看你吐的这个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怀了。”
“就是啊,让我看看几个月大了,让哥几个看看。”
沈不律直接一个爆粗口,“给劳资死一边去。”
说话的这几个都是沈不律身边的伴郎,勾勾搭搭的等他们一走进化妆间时,一见到同样在的姜婳,一个个瞬间熄了火,变成了哑巴,胆胆怯的沉默。
气氛片刻的静谧,最后还是姜婳打破,“我去隔壁休息室等你。”
“嗯,好的。”
姜婳去了安排好的休息室后,保镖在门外,姜婳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拿起了本书,看了几页打发时间,倏然隔壁的休息室里隐隐听到了争吵声。
“霍北深我告诉你,你最好把你肮脏的心思给收藏起来,一个姚瑶还不够吗?你染指谁,别去碰她,听到没有。”
月思渺的语气气急败坏,而霍北深反而一副没有做过半点亏心事的模样,闭着眼眸,幽然吐出一句不冷不淡的话,“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不然呢?你也要杀了我吗?还是说现在就把我掐死,把我从这里丢下去,你不是在帝都一手遮天吗!死了我一个有人会在乎吗?”
“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你配得上吗?”
“你要是真的没事干,就回去带孩子。”
“千里迢迢的跑去鹜川追人,还好主母也是不眼盲不心瞎,想想你这种人,当初我也是倒霉跟你结婚。”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一个人…我差点以为自己。”
死了。
最后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也不想在这种大喜的时间,说这些晦气的事情。
霍北深闭着眼睛,“你再多说一句试试。”他的声音降了一个调,带着几分微冷的危险,月思渺以为是自己说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对主母爱而不得,所以才对她发脾气,也是…她长得这么好看,是个女人都喜欢她这样娇艳高贵的女人。
有的时候,她拿捏得住霍北深的脾气,也知道在什么时候跟他说什么样的话,除非真的看不下去,她才会这么跟他说话。
其实大部分时间,只要他语气稍微一变,一个眼神冷下,月思渺对他都怕的不行。
月思渺心中对他惧怕,又是委屈,“是!你了不起,你高高在上,谁都管不了你。”
“霍北深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动什么龌龊的手段,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以为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吗?”
“我早就想跟你离婚了!”
“我怕孩子醒来还要找我,我先回去了。”
最后月思渺的声音戛然而止,又想起一阵用力的关门声,想来是她生气的跑开了。
“一开始我挺担心,我怕她会觉得,是我对霍北深有什么非分之想,觊觎她的位置,会对我有什么敌意。先前我也想过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连自己妻子都嫌弃的人,说明…他确实真的不怎么样。”姜婳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卡格尔:“因为现在夫人手中拥有的,比霍家旁支任何一个人都要多的多,您不需要去向他人手中夺取。您在别人眼里,反而更像是外人想要争夺的筹码。”
“霍北深这段时间对夫人的所作所为,没有太过越拒的行为,看来是少爷跟霍二爷有过什么交易,所以他才这般小心翼翼的保护夫人。”
姜婳:“他这样的保护,太过了。”
卡格尔瞬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您的意思,我会转告。”
姜婳在婚礼宴席上没有待太久,吃了几口之后就走了,今日宝儿的婚礼,所有人都到了,岳阿姨,就连从来不太回家的沉父,也都赶来了参加婚礼。
除了他之外…
不知,是不是沉夜白故意躲着她,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姜婳已经很久没有再看到他。
就连在这次的婚宴上,他都没有出现。
这几个月来,也没有再联系过。
而他跟许湘君的婚事…
姜婳以为他们的婚礼,会赶在宝儿之前。
她悄悄的离开婚宴现场,坐上车,才给宝儿发了消息,告诉她自己先回去了。
姜婳这次顺路回了趟御龙湾。
见到别墅里亮着的灯,里面坐着的身影,这三月来的不见,他的背影又似乎消瘦了不少。
姜婳心里紧紧揪了起来,她缓缓走进玄关处,“爸爸,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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