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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极力保持镇定,可清秀小脸还是忍不住地层层渗白。
穆宴不为她说话,反而冷着脸催促女佣加快收拾衣物的速度。
梁曼如嫉恨得差点咬碎满口牙齿。
她抬起头看向梁岁岁,眸底的阴狠一闪而过。
“姐姐,大帅府的后宅内务由你掌管,但这是我的院子,是我的私人地盘,你就这样不经通报闯进来,使唤穆夫人的女佣,并且没经过我的同意,随意翻找私人物品……”
“好歹我是这院子的主人,是阿宴的女人,也是穆夫人认可的姨太太,你反客为主,把我这个你看不起的庶女踩在脚下,我身份不如你,我认了。”
“可穆夫人在场,你还坚持这么做,连穆夫人都没有放在眼里,狐假虎威,好大的威风。”
一番话,听得穆夫人面容狰狞,指着梁岁岁。
“小贱人,我院子里的家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滚,马上给我滚……”
穆宴面色微僵,烦躁地打断她的咒骂:“姆妈,我生平最恨被人算计,没有证据,岁岁在帮我找证据,她也是为我好,你既然看不惯,也听不惯,还是先离开吧。”
说完,不等穆夫人反对,朝陈副官使了个眼色。
陈副官收了枪,把站在穆夫人身后推轮椅的老管家挤开,双手利落地接过轮椅,调了个方向,正要把她推走。
“停下,我不走!”穆夫人面色发青,转过身抬手就是一巴掌,掴向陈副官。
陈副官眼疾手快,避开那一巴掌。
穆夫人气的更狠了,扭过头瞪直眼睛,几乎要撕碎梁岁岁。
“明明是你勾搭穆司野在先,却把所有责任推到阿宴头上,害得阿宴为了重新夺回你,不仅差点丢了性命,还降了官职,你就是个扫把星,烂贱货!”
“但凡你对阿宴有半点真心,也不可能短短二十几天就找到下家,四年多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
“滚,滚出去,这是我的院子我的家,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踏进半步。”
谩骂声里,梁岁岁平静地走向她。
下一秒,手中银针扎在她脖颈后发际往上半寸处。
“唔唔……”穆夫人面色发青,却嗓子突然失声,吐不出半个字。
梁岁岁看着神色惊惶的女人,扬起唇角笑得冰凉。
紧接着,手中又多了根长针,扎在对方肩部的最高处。
感受到半身麻木,手脚不听使唤,穆夫人慌了,一会儿就憋得双眼赤红,呼呼喘着粗气,整个人崩溃。
梁岁岁做的小动作,被老管家和穆司野察觉到。
老管家身子一震,迅速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穆司野挑眉,薄唇勾起一抹痞坏的笑意。
而穆宴全部心神都放在梁岁岁身上,其他的,漠不关心。
梁曼如瘫靠在墙上,疼得神志恍惚,精神难以集中,脑海里全是衣物可能被检查出喷有迷药的担忧,压根没去留意梁岁岁干了什么。
这时,梁岁岁蹲下去,在穆夫人耳畔彻骨寒凉地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找到女神医,治疗你的老顽疾吗?”
“我知道她是谁,我也实话告诉你,她永远不可能为你治病。”
“她只会看着你浑身骨头疼痛,直到骨头缝里积水肿胀,骨肉坏死,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地疼死。”
穆夫人面色几度变化,几乎发狂,喉咙深处啊啊啊地瑟哑发声。
黑心肝的贱人……不得好死!
梁岁岁漠然无视,缓缓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掉两个银针,悄无声息地收了。
几秒过后,半身麻木的穆夫人恢复正常,嘴巴也能动了,双手握紧扶手,滑动轮椅恶狠狠冲过来。
梁岁岁面沉如水,眼看着穆夫人朝她狂扑过来,不急不缓往右边走了两步,闪避开。
“小贱人,女神医到底是谁?不说,我杀了你,杀了你……啊!”
冷不丁被脸色阴沉的穆司野踹了一脚,穆夫人连人带轮椅被踹翻,跌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爬不起来。
嘴里的谩骂声,也戛然而止。
“嘴巴不干不净,老子帮你洗洗。”
穆司野眼神寒恻,抄起红木桌上的茶壶,往她头上砸过去。
茶水是温热的,不算烫。
但茶壶是掐丝珐琅的,富贵逼人,重量达到三斤左右。
沉着地砸在穆夫人头上,当场就砸破,额头流下的鲜血没过眼睛。
看她血流不止的额头,穆司野走过去,抬起军靴踩了几下,慢悠悠邪笑。
“老子今晚心情好,留你半条烂命,记住了,岁岁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后谁敢对她不敬,老子就要谁的命。”
穆夫人强忍疼痛,勉强睁开眼,望着阎罗王般浑身杀气腾腾的男人,怕的尖叫。
“穆司野,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畜生,我是你大嫂,是长辈,你为了个贱人,对我喊打喊杀,我绝不会饶过你……”
“有本事,你站起来杀老子啊!”
穆司野把靴子沾染的血迹,蹭在她身上,痞帅的俊脸,蒙了层狠戾笑意。
“穆宴倒是有妈生有妈教,还不是教出个有眼无珠,贪得无厌的狗东西。”
“你……”穆夫人气青了脸,一口气没吸上来,当场晕厥过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
穆宴站在梁曼如的卧房门口,根本来不及阻止。
眼看着穆夫人奄奄一息瘫倒在地板上,一双黑眸淬了毒似的,燃起熊熊烈火。
“穆司野,你别太过分!我姆妈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就凭你想搞死老子?呵,废物!”穆司野慢条斯理把玩梁岁岁的手,表情不屑。
穆宴气得脸色阴霾,猛然一挥手,吩咐陈副官和老管家迅速送昏迷的穆夫人去法国医院。
转过身,大踏步走向引起所有祸端的梁曼如,眼角戾气横生。
“周绮玉从你手里得到秘药,你知道,最后便宜了谁吗?
便宜了梁旭,你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
梁曼如抬头就撞上他的眼睛,狠戾如狼,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撕碎。
害怕极了。
她浑身一抖,心底悲凉嫉恨到无以复加,却只能压下所有情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柔弱可怜地摇着头。
“阿宴,你信我,我什么都没做,更不知道什么秘药……”
话未说完,梁曼如眼角余光瞥见梁岁岁已经从女佣手里,挑出三四件大红色旗袍,瞳孔骤缩,猛然攥紧了手掌心。
另一只刺了银针的手,伤口越来越剧痛,难以忍受。
她抿着苍白的唇,楚楚可怜地笑了下,又笑了下。
“你从来只信梁岁岁,不信我,可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怀孕,并且想方设法想留住这个孩子,那是因为……她对这个男人,动了真感情,哪怕背负所有骂名和罪责。”
“可梁岁岁呢,知道你跟我有了关系,她便迫不及待逃离你,转身嫁给大少帅,毫不念旧情,那是因为……她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不再爱你了。”
“所以,事到如今,阿宴你还要执迷不悟,为了梁岁岁伤害真心对待你的我吗?”
穆宴阴着脸,反唇讥笑:“真心?你有吗?当初你诱惑我上钩,难道不是为了钱权名利?”
说完,他捏紧她指甲缝里的长针,猛然一拔。
鲜血直流,滴滴溅落在光鉴照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啊!”梁曼如疼得整个人打颤,嘶声惨叫,差点晕过去。
在她凄惨的哀嚎声中,穆宴面色不变,缓缓站起身躯,黑眸幽幽地看向梁岁岁。
“是不是这几件旗袍,有问题?”
梁岁岁远远地,把旗袍往穆宴身上一扔,眼底有微微的讽刺。
“没错,随便找个精通中医的老大夫,都能辨别出来。”
穆宴虽预料到了,可还是怔了怔,眼圈深处,弥漫着无尽伤痛和懊悔至极的情绪。
张嘴想说什么,梁岁岁早已转身,亲密地挽紧穆司野的手臂,两人并肩而去。
穆宴面色逐渐惨淡,心脏好像被尖针反复刺扎,疼痛密密麻麻。
梁曼如脸色煞白,泪蒙蒙抬眼:“阿宴,我真不知道什么秘药,一直以为是正常的熏香,都是别人送给我的。”
穆宴回过神,死死盯着她,目光锋利,狠辣,没有一丝感情。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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