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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流放怀孕被分家?父不详,母越强 > 第856章 皇兄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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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京郊一所寺庙里。

    安王成年之前就已经出家。

    为此皇上把他的封地划在京城附近,虽然藩地不大,但是足够富饶。

    不管那些去番地的皇子什么心态,最起码留在京城的皇子们没有一个善茬。

    而且,人都有排外的习惯。

    不管之前这四位皇子在京城斗成什么样,自从季宴时抵达京城的那一刻,他就成为四位留京皇子共同的敌人。

    最起码明面上是四位。

    毕竟,只有开府的皇子去藩地,还是头一次有皇子从藩地来京城。

    若是皇上召见,来京城小住倒也无所谓。

    可是皇上偏偏为季宴时单独开了王府。

    这些留京的皇子们谁也不知道,季宴时还会不会离开京城。

    皇子们连身边的耗子九族都得查清楚,要不然睡不着。

    怎么会允许一个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兄弟突然来京?

    于是美其名曰给季宴时接风洗尘,宴请季宴时。

    可是接风洗尘那日,皇上突然召见季宴时,说要给他接风洗尘,在宫里设宴。

    除了出家那位安王,其余皇子都到场。

    接风洗尘不假,就是人有点多。

    除了皇室中人,还有一些大臣。

    人多,嘴杂。

    好听的话不要钱一样,随着酒一杯一杯下肚。

    可是想说的话和想听的话,一句也别想听着。

    季宴时话少,多数时候只听不说。

    不多时候借口不胜酒力回了房间。

    有一就有二。

    皇子们怎么会因为一次意外就打消念头?

    借口说家宴,在东宫宴请季宴时。

    季宴时前脚到,后脚皇上就跟了来。

    皇上说,家宴就得一家人整整齐齐。

    于是又下旨把继后以及几个年龄大些的妃子也招了过来。

    沈清棠看到这里,眉梢微挑。

    又仔仔细细把前文看了一遍。

    两次皇子要宴请季宴时都被打断。

    偶然?

    不,皇宫里哪有偶然?!

    要么是皇子们不同心。

    有么是季宴时的府邸有皇上的眼线。

    沈清棠个人觉得应该是后者。

    这皇上也是个有意思的,总是这么恰到好处的出现。

    家宴只请皇后和大龄妃子。

    是照顾年轻的皇妃们呢?还是提防年轻的皇子们呢?

    沈清棠还是觉得是后者。

    皇子们也是有毅力的。

    不光有毅力也很有想法。

    吃一堑长一智。

    吃了两堑的皇子们学精了,不再提前给季宴时递帖子。

    他们挑了个都有空暇的日子,不告而来。

    等到太子下了朝,四位皇子一起,直奔宁王府。

    他们都是带着礼物登门的。

    美名其曰来给季宴时贺宅。

    季宴时的信上还特意解释了一句:贺宅约等于北川的温锅。

    可惜,信就到此为止。

    季宴时说要招待不请自来的兄弟们,回头再给沈清棠写信。

    最后两个字“想你”是匆匆写下的,但是力道最大。

    可见其心。

    沈清棠轻轻摩挲着最后两个字,轻喃:“我也想你。”

    ***

    季宴时到会客厅时,几位皇子很是熟稔的在院子里逛。

    京城四季分明,三月已经进入春天,在户外也不算冷。

    看见季宴时出来,太子像主人一样招呼季宴时,“老七,来了?”

    季宴时本就没什么表情,脸上有了易容,表情更不明显,只是淡淡点头,拱手,“让皇兄们久等,是弟弟的不是。”

    “既然你认了不是,是不是该罚酒?”太子借话逼季宴时。

    季宴时点头应是,“太子殿下怎么说,弟弟便怎么做,来人!上酒!”

    瑞王指着桌上的酒坛,“你不用张罗,我们带酒来的。借你两个碗使使就行。”

    季宴时摇头,“皇兄们和皇弟能到府上来做客,已经是弟弟的荣幸。岂能再让你们自带酒菜?会客厅也不是适合招待皇兄们的地方。还请诸位移步!”

    季宴时比了个请的手势。

    几个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抬脚跟上。

    几位皇子来的突然,他们以为得等着厨房做菜上菜,正想找借口拿出自带的酒菜,却见宴会厅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就位。

    所有的一切除了指酒菜,还有歌姬舞姬以及其他助兴的奴仆。

    宴席是小桌制,每位皇子单开一桌,分为两组对坐,一组两桌,每桌之间间隔最少一米。

    不影响交流,但影响偷袭。

    季宴时的桌子不在两组之中,他作为主人,桌是横在两组对立的桌子中间的。

    太子落座后,朝季宴时问:“皇弟,你知道我们要来?”

    能提前准备好酒菜?

    季宴时摇头,“不知。只是跟各位皇兄、皇弟想到一处去了。本打算亲自登门去请,没想到你们就都来了!”

    说完,微笑。

    太子也笑。

    其他三位王爷也跟着笑。

    只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单这个问题,就够现场的四个人在心里权衡半天。

    不包括季宴时。

    他扮“猪”这么多年,突然进了“老虎”圈。

    受惊的是老虎们,不是他。

    这些老虎们一天查不清楚他,就一天不敢对他下手。

    对太子、瑞王、景王、容王来说,季宴时是突然出现的。

    对季宴时来说,他们是一直存在的。

    三位王爷在宫门前等太子时,他就收到了消息。

    四个兄弟对他的好奇并不掩饰。

    只是这四人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团结,或者说山里那位安王也没那么看破红尘。

    否则,之前两次,为什么父皇来的那么巧?

    季宴时先开口,示意太子和王爷们吃菜喝酒,“这些菜大部分都是我从云州带来的。酒是家里人酿的,皇兄、皇弟你们要是不嫌弃乡野之食,可以尝尝。”

    其实不是从云城带来的,是他带了一个沈清棠铺子里的伙计,也是沈家之人,来了之后做了一些熟食,备用。

    比如说火腿肠、腊肠、卤鸭货、柠檬鸡爪、风干鸡、酱板鸭等。

    以备待客用。

    酒是沈清棠提纯的高度白酒。

    也是沈清棠让他带着的。

    沈清棠说季宴时有内功可以逼出酒水,但是那些养尊处优的皇子不一定有这种本事。

    大乾流行的酒水,再好的酒也都是低度酒,没准他们喝点高度酒就能说点儿不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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