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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倒倒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走出大门的时候，看到一个坐着吸烟的背影。
背影的身旁还摆着一颗头，金发男子的人头！
顾新杰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
城堡外的空地到处都是尸体。
堆积如山，层层叠叠。
像是一场噩梦中的深渊，令人不寒而栗。
远处。
还有四架坠毁的武装直升机残骸散落在地。
像巨兽的骨架，断裂的螺旋桨，刺破大地。
黑烟滚滚，仿佛地狱的火焰在吞噬着一切！
见到了这一幕，顾新杰都惊呆了。
这特么真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一个人？
“完事了？”
叼着烟的肖阳吐出了一口烟雾，话语平淡。
“嗯。”
顾新杰回过神，把一颗老人的头摆在金发男子的脑袋旁，还有一个染了血的玉玺，坐下后，“给我也来一根。”
肖阳递过去一支烟。
可是，顾新杰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肖阳把香烟放在了顾新杰的口中。
点燃。
狠狠吸了一口，烟雾从口鼻喷出，顾新杰有气无力，“我不行了。”
“哦。”
肖阳淡定的吸着烟。
“你这就不讲究了吧？”
顾新杰笑道：“都不问问我有什么遗言？”
“智者千虑，必有一尸。”
肖阳闷笑，“要什么遗憾啊。”
顾新杰：……
你出门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药不能停啊！
不过也能看出来，这个青年天生桀骜，一身反骨，面对他这位将军都敢装逼。
可惜顾新杰还不知道。
别说他这个小破将军。
面对国安之主和公安之主肖阳也没少装逼，你算个蛋？
“等我死了，随便找个地儿把我烧了。”
顾新杰吸着烟，笑道：“骨灰一定要带回去，落叶归根！”
有些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人难受……肖阳翻个白眼。
“不是……”
顾新杰也在翻白眼，“我的遗言这么炫酷，能不能给点反应？”
果然是逗逼……肖阳憋着笑，“国家三令五申明确禁止给牛马打兴奋剂，想让我安慰你，做梦去吧。”
我=牛马？
顾新杰气笑了，“我其实很好奇，冬婵是怎么看上你的？”
肖阳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果然，特科还是有问题，顾新杰情报科的那位兄弟对吧？
不是叛国，只是帮了顾新杰一把，过程是好的，那算了。
“说来话长……”
肖阳一本正经，“我就不说了。”
卧槽……顾新杰想杀人。
终于也体会到楚冬婵时不时想弄死肖阳的心情了。
烟吸完了。
顾新杰叹了最后一口气，“真想再回去看看国旗啊。”
“放心。”肖阳点头。
这句放心，让顾新杰想到或许国旗会盖在他的身上。
想笑，想开心。
但是连表情都不能动了。
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倒向地面。
再见了，老子轰轰烈烈的走了！
一只手伸来。
肖阳轻轻扶住了顾新杰的遗体。
这一次，是真的死了！
刹那。
顾新杰的尸体消失，出现在系统空间。
前文说过。
系统空间不能存储‘生物’，但可以存储‘死物’。
还有一个功能。
在系统空间内，时间是静止的，百分百保鲜！
吸着烟的肖阳，拿起了带血的传国玉玺，眼神复杂。
受命于天？
多少男人的梦！
但很多男人都清楚，如今的传国玉玺，只是个玉玺。
当然。
不耽误肖阳现在可以自称一下：朕！
说到朕，就让他想到了爱妃。
楚冬婵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
又想起了当初她的那句：你吃不吃香菜？
他说喜欢长发，哪怕只是玩笑，她都为你留起头发。
又看着她从一个女兵王，变成了温柔的小女人……
玉玺，两颗人头，同时出现在系统空间。
“爱妃，朕可能晚点回家，还要做点事。”
肖阳笑着喃喃，“要照顾好朕的皇子啊。”
起身，走向远方……
……
卢森堡公园，一片隐蔽的地方。
肖阳挥了挥手。
顾新杰的尸体瞬间出现在眼前。
还记得有位医生说：人在死亡五分钟内属于‘黄金抢救期’。
因为这个时候的人体还没有完全‘死亡’，机能还是‘鲜活的’。
刹那。
一把匕首出现在肖阳手上。
刀光闪烁。
肖阳把自己的手掌血肉削掉，鲜血四溅。
“能不能救的活，能不能给你续命。”
肖阳瞅着顾新杰，“看你的造化了。”
噗呲！
那只血淋淋的手掌，贯穿了顾新杰的胸膛，握住心脏。
随后，鲜血覆盖住了那颗死寂的心脏。
水熊之能，开启……修复！
这一刻，肖阳不光是想救人，也想要做个实验。
随着水熊之能开启。
肖阳手掌上流淌出来的血液也带上了水熊能力。
具备了修复能力。
但很快，他的手掌修复完成。
顾新杰的心脏，却没有跳动。
噗……肖阳拔出了完好手掌。
看向了远处。
晨曦微露。
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瑰色，像是少女羞涩的脸颊。
渐渐地，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万物在晨光中苏醒……
突然。
嘭嘭……嘭嘭……嘭嘭……
心脏的跳动，在肖阳的耳中显得有些震耳欲聋。
从微弱，变的剧烈，变的健康，变的充满活力。
肖阳咧开了嘴，无声的笑，所有的阴霾散去了。
瞅着天边慢慢升起的朝阳，见到祂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金色的光芒如同温柔的双手，抚摸着大地的每一寸肌肤。
很美……
“不是，地狱现在……都这么美了？”
虚弱的话语声，在一旁响起。
“就不能是天堂吗？”肖阳喃喃笑问。
“开玩笑……咱们这种人……怎么可能去天堂？”
那虚弱的声音带着调侃，笑问，“我还没有死？”
“你猜啊？”肖阳笑容更浓。
“干，那你还不赶紧救我？”
顾新杰骂骂咧咧，“话说，我的胸口怎么有个洞？”
“哈哈哈哈……”
肖阳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发现……
这世界没那么好。
但似乎……
没有想的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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