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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纪晓芙无论如何都不没打算同意,只是一味地跪在灭绝的面前,乞求她能高抬贵手。
灭绝心里也不好受,自己看中的弟子爱上了自己的仇人,名门正派的弟子和魔教妖人走在了一起,这让她和峨眉派如何自处?
“你莫要执迷不悟,和魔教妖人走到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只要你杀了杨逍,与武当六侠之间的婚事就不要想了,跟为师回到峨眉,当将来的峨眉掌门不好吗?”
“何况,你和孩子两人孤苦无依,杨逍又在何处?如今蝴蝶谷成了天下武林的风尖浪口,你可见杨逍出现?”
灭绝不想亲手对弟子出手,也想让弟子帮她除掉杨逍,耐心地劝说着。
可是纪晓芙就是不愿意,依旧是一味地乞求。
“冥顽不灵。”
灭绝也是恼了,右手一推,将纪晓芙推倒在地,说出了见到弟子之后最狠毒的一句话:“纪晓芙,为师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去不去?”
“师父,弟子.......恕难从命。”
纪晓芙依旧坚持着。
“好!好!好!”
灭绝连道三声好,只是一个比一个咬牙切齿。
“纪晓芙,为师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女儿和杨逍,你选一个,若是不去取杨逍的性命,那么为师便让你女儿代她父亲去死。”
灭绝本不想用这种方式逼纪晓芙就范,纵使是狠辣如她,也觉得这种行为作风有违心中的道义。
“师父。”
听到灭绝的逼迫,纪晓芙悲痛更甚,这让她如何做选择?
正逢此时,丁敏君前来禀报:“师父,武当二侠、四侠和六侠到了,想要见晓芙师妹。”
丁敏君的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揶揄,即使是不知道师父的打算,只要纪晓芙回不了峨眉,对她就不会有威胁。
现在好了吧,前未婚夫来了,不守妇道、有背道德,武当能忍得下这口气?又不是乌龟。
虽然丁敏君不知道忍者神龟,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屋漏偏逢连夜雨,纪晓芙武当的到来无疑对纪晓芙极为不利,可对女儿还算有利,只要张无忌开口,那么武当未必不会护女儿一条性命。
“殷六侠既然到了,把他们带过来吧,总要给他一个交代。”
灭绝看着跪在地上的纪晓芙,想着让武当众人也帮着劝劝。
自己这个弟子,灭绝自认是了解的,重感情,做出这等事,对武当和殷六侠肯定是有愧疚的,如果殷梨亭帮忙,未必不能说服她。
只要除掉杨逍,那也算是峨眉给武当一个交代,接下来的事就好说多了。
灭绝在这里打着自己的算盘,不过她对殷梨亭还是了解太少了。
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离着老远就看到了灭绝师太和纪晓芙,俞莲舟和张松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原本一段大好的姻缘就这么没了。
可惜自己的六弟为情所困,付出这么却收到这么个结果。
可惜接下来的事,可能对六弟的打击会更大。
“道长!”
俞莲舟和张松溪出于礼貌对灭绝打过招呼,殷梨亭的眼里却只有那个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人,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殷梨亭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两行清泪顺着脸庞缓缓流下。
多年来的夙愿一朝得偿,但是无数个日夜幻想的久别重逢没有出现,而是现在这副场景,殷梨亭的心痛得厉害。
事情他已经知道,看纪晓芙和灭绝的情况,纵使是殷梨亭自欺欺人,也知道消息不会有假。
他今天来,要的是一个答案。
“晓芙,事到如今,我只是要一个答案。”
忍下心中的痛苦,殷梨亭抬起头,不敢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六哥。”
如果说对峨眉和师父,纪晓芙是惭愧,那么对殷梨亭,纪晓芙是无比的愧疚,连见都不敢见。
仅仅是喊出了这么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
“娘。”
一声童声传来,两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几人转过头看去,一男一女,杨不悔和张无忌,身后跟着张翠山和殷素素。
张无忌大家都认识,当初武当山上见过的,这声‘娘’是那个女娃喊出来的,那么身份也很明了了。
纪晓芙听到这声音猛地抬头,就想劝说女儿别过来,只是哭泣良久,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很快怀里就撞进了一个小小的身子。
“娘!”
一声脆生生的娘,让纪晓芙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不悔妹妹。”是张无忌。
张无忌只是按照平常的称呼叫了一声,却是让殷梨亭心中猛地一抽抓住张无忌的肩膀追问:“不悔?无忌,你说她叫不悔?”
“六叔,我.......”
张无忌很是无措,这样的六叔还是第一次见,他一时间懵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张翠山和殷素素掩面,这本来应该是由纪晓芙亲口说出来的事,却被自己的儿子抢先透露了出来。
“六弟,让她亲口说,你先放开无忌。”
俞莲舟把张无忌解放出来,拉到了自己身边。
“晓芙,她叫什么?”
殷梨亭眼睛瞪大,其中满是痛苦之色,他很希望自己刚才听错了,很希望纪晓芙是被杨逍强迫的,这样他还能安慰自己一下。
“殷六侠,还没看出来吗?这个女孩就是纪师妹和杨逍这个贼人的女儿,她叫杨不悔,这个名字什么意思,殷六侠还不明白吗?”
看戏的丁敏君已经不满足于看戏,而是要为这场戏添把火,这是专业对口,她就喜欢干这事。
灭绝这次没有呵斥,因为只要勾起殷梨亭对杨逍的恨意,才能让他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
“闭嘴,我要听她亲口说。”
以往,处于纪晓芙的关系,殷梨亭对峨眉弟子素来彬彬有礼,可这次却恼了。
“你.......”
丁敏君当然不服气,就想反驳殷梨亭不识好人心、
“敏君。”
灭绝阻止丁敏君继续拱火,随后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面前的纪晓芙:“你自己说,她叫什么?”
“我叫杨不悔。”
杨不悔虽然年纪小,但是性格天生,小小年纪,对待抱有敌意的人就会露出獠牙,很是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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