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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缓缓睁开双眼：“一个多月的时间，有点慢了.”
他心念一动。
下一刻。
一缕祭虎本源，通过铜钱印记，循着因果的力量，穿梭到了欧阳芝芝周身。
它虎口一张，摄取了祭祀法身上积攒的血气和神魂之力，只余下一层，化作一个小小的猛虎印记，烙印在欧阳芝芝玉脂凝白的胸口上面，随后返回了祭虎法身。
欧阳芝芝，在祭虎法印烙下的时候，惨叫一声，痛苦的蜷缩起来，只觉浑身的气血、法力、还有神魂，都在往自己心口位置汇聚。
大量的鲜血，从她皮肤表面渗出，化作一圈圈复杂的纹路。
欧阳芝芝连忙将提前准备好的灵丹塞入口中。
随着那些纹路，化作一头巨大的猛虎。
一股死寂不祥气息，一闪即逝。
那些鲜血重新映入体内，在她一个个气脉结点，形成了特殊漩涡，凝练出一种她很陌生，但源自身体的能量。
与此同时。
随着那些鲜血回体。
欧阳芝芝摸向心口，低头看去，只见颤巍之上的猛虎印记，多了一股灵性，还连接着某个特殊空间。
欧阳芝芝起身，穿好法衣。
她连连吃下数瓶丹丸，才感觉亏空的身体舒服了一些。
“按照神降之法的介绍，成为一阶神降使之后，会被赐予两种能力，一种是生命漩涡，一种是凝练法相”
欧阳芝芝，先查看起生命漩涡的能力。
怎么说呢。
很奇特。
体内那些漩涡，就好似一口口水井，源源不断从自己体内挖掘出身体的能量，储存起来。
“按照秘法所言，这些漩涡不用管，会积少成多，需要的时候，可以用来补充身体能量、修复伤势、弥补亏损的元气，十分百搭，只是积蓄需要时间.”
欧阳芝芝划破手指之后，试了试，发现真的很神奇。
只是她体内刚刚形成漩涡，提取的能量还很少，修复一道小小的口子之后，就消耗一空。
即便如此，依旧让欧阳芝芝觉得神奇。
她用神识检查一番，发现以后最多要经常服用一些辟谷丸之后，也就放下了心。
相比收获，这点代价无伤大雅。
她开始检查法相能力。
她神识涌出，灌入胸口法印。
下一刻。
她只觉自己意识穿过了某个未知的空间，链接到了某个小小的猛虎法相上面。
看着这气息薄弱的法相，欧阳芝芝惊喜无比：“这就是我培育出来的法身吗，好厉害，就是看着过于弱小，还需要慢慢培育，之后才能用来神降”
另一边。
顾言感知到欧阳芝芝的神识，嘴角上翘。
对方神识跨过的空间，就是虎伥空间。
这是顾言想到的取巧法子。
他不可能每次都分心去降临，给与反馈，干脆就按照之前前往归墟的经历，通过虎伥空间和标记的能力，将二者连通。
这样每次下面的神降使，想要祭祀，就可以直接将祭品投入到这虎伥空间，然后让祭虎法身吸收。
吸收比例，则按照九一分成。
顾言九，神降使一。
那返还的一，则会变成一个小号的祭虎法身。
欧阳芝芝看到的那个法身，就是如此形成。
这样的话，她以后使用，直接调用那个属于她的法身就可以，不用顾言再分心。
至于刚刚的血纹降灵，则是顾言仿制《魔象炼体法》的换血流程，融合了《十三天欲章》的祭天鬼链接仪式而成。
这样仪式烙印在对方的浑身血液之中，就可以一直链接，不需要一次次弄仪式。
至于那些生命能量漩涡，则是顾言仿制自己体内罡劲漩涡，简化之后给的小小福利。
反正换血的过程，那些血液能量不用也是浪费，干脆给点小恩小惠，让对方以后卖力打工。
在顾言的设想之中。
欧阳芝芝这种，就是一级代理。
她的收获，固定九一分成。
等欧阳芝芝，拉了新的代理。
新的代理，就是二级代理。
二级代理和顾言的分成比例，也是九一分成。
不过顾言拿到九成好处后，会抽一定比例，反馈给欧阳芝芝这个上线。
二级代理，再发展，就是三级代理。
顾言依旧抽九成，之后抽回来的好处，按照比例，返还给二级和一级，剩下的才是他自己的。
因为所有的操作，都依托虎伥空间。
所以顾言只要安排好了一级代理之后，后面让一级代理往下发展即可，他定期看看情况就行。
不仅如此。
顾言还在秘法之中，设置了拼命之法。
这其实就是调动他自身祭虎法身的部分力量。
事后。
如果收不到应得的报酬，对方的一切，包括那个培养许久的小小祭虎法身，都会被回收，连对方的神魂都会化作虎伥。
顾言将这点，在秘法之中明说了。
他不爱强迫人，愿给对方自由选择的机会。
当然，目前这一切，只是一个很粗糙的实验。
以后肯定还会打补丁。
“怎么有种玩养成游戏的快乐”
顾言呵呵一笑，重新将大部分神魂之力，都凝练至丹田气海的法阵之中
欧阳芝芝这边，则有些苦恼。
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培养这祭虎法相呢。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坑杀一些外出做任务的外门弟子。
辛苦赚灵石，哪有劫掠快啊。
对自己人动手，对方的资产可以化作修行资粮，肉身和神魂，可以自用也可以卖灵石，顺便还可以完成宗门任务，一石多鸟，很难有人可以克制这种诱惑。
这也是外门弟子，折损率很高的主要原因。
但欧阳芝芝不行。
她得罪了执法队的赵风轻。
之前就是因为此人，害得她带着全家族的希望，来到白骨门外门，又狼狈离开。
现在虽然抱上了顾言师兄的大腿，但欧阳芝芝不愿轻易给顾言师兄惹麻烦，免得被对方厌恶了。
一想到出身，欧阳芝芝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出身一个练气小家族，四灵根资质，兢兢业业修行。
虽然修为不高，但还算顺风顺水。
后边家族为了融入白骨林，聚全族之力，在李青云这边，给她买了个白骨门外门弟子的身份。
当然，家族更希望她能有所作为，再不济，能修成练气九层，拥有一身斗法的本事，反馈家族。
但..她失败了。
像败犬一样跑了回去。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一只狗爪，突然放到了她的肩膀上：“少女，你是否有很多苦恼”
欧阳芝芝看了眼自己封闭的密室门，又看了眼跟鬼一样进来的八两，瞪大眼睛：“你是怎么进来的？”
八两摇摇尾巴：“你太弱鸡了，老大怕你中途嘎了，让我带带你。”
欧阳芝芝：？？？
数天后。
欧阳芝芝带着八两，走出一个小坊市。
八两身形变大，背上欧阳芝芝，神识传音道：
“那几个憨憨跟上来了，你表情惶恐一点。
不，不要这么浮夸，自然一点。
对，就是这样。
眼角泪水下来一点，给人一点无助的诱惑感。
艹，你怎么光听到诱惑感了？
不是让你拉衣角！
大姐，我们是钓鱼，不是色诱！
也不是仙人跳！
你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
它边跑，边教导欧阳芝芝怎么伪装成娇弱的小白莲。
欧阳芝芝不是第一次杀人，但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在八两的教导下，她像极了一个手足无措的新兵蛋子。
她很疑惑。
为什么这色狗对这套业务这么熟练.
八两却气的够呛。
这蠢女人，蠢的要死，一点悟性都没有。
怀念老大的第八十九天。
随着一人一狗远离。
三道身形，默契追踪跟上。
半日后。
欧阳芝芝脸上泛着些还未消散的杀气。
她神识一动，胸口顿时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虎头，对着眼前三具尸体猛地一吸。
不过眨眼功夫。
三具修士的尸体，便化作了干枯的白骨。
风轻轻一吹。
无数白色颗粒消融，融入大地，彻底没了影子。
感受着自己的那尊小小祭虎法相，一点点壮大，欧阳芝芝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法相虽然不是练气修为。
但本身也是她战力的体现。
这种能清晰感知到自己实力提升的感觉，太美了。
八两过来检查。
它嗅了嗅，狗脸嫌弃：
“芝芝，你这清理收刮，一点都不专业。
你看，这里就遗留了一撮头发。
这里还有一块碎布.
细节决定成败。
要是这些人背后有人，靠着这些东西，就可以追踪到你。
等待你的，说不定就是身死道消。”
芝芝拿着分到的战利品，听的仔细，不敢反驳。
杀人越货方面。
这狗，太专业了。
等八两说累了。
欧阳芝芝讨好地掏出一瓶灵水：“八两，来，喝水水，对了，我还有什么没做好的嘛？”
八两思索一会，点点狗头：“芝芝，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的不尊重我？传道授业乃是师恩，师父就算了，你甚至不愿叫我一句大爷！”
欧阳芝芝：.
她握紧了拳头。
这色狗，大部分时候都挺好，就是有时候太贱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换上笑脸：“八两大爷，说说嘛~~”
八两听不得这声音，打了个激灵。
它咕噜噜喝完灵水，才眯着狗眼道：“这就对了，你还有一条没做好，杀人越货之后，要及时跑路，不要一直在原地墨迹，不然，就可能引来意外的麻烦。”
欧阳芝芝闻言，瞪大眼睛：“那你还带着我在这里墨迹和教学？”
八两打了个哈欠：“你真以为我前面带着你慢腾腾跑路，是为了钓鱼这三个倒霉蛋啊？”
欧阳芝芝：？
伴随八两的话音落下。
一道身形，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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