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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排一脸纳闷的搞不懂这位新连长的脑回路。
其他的新兵连长巴不得天天开会训话,新兵连的这些新兵这三个月可是最关键的,是好兵是孬兵。
或者说这三个月是决定这些新兵未来三年前途的基础。
因此,新兵连的连长的责任是很负重的。
可现在,这位七连长除了在第一天接待新兵的时候露出了两手,成为了整个团其他连长津津乐道的讨论后,并且让团长都开始关注外。
没有任何即将大放异彩的趋势,他就好像一场即将绽放的花蕾,被第二天的风霜打的蔫了吧唧。
唯独封于修不管不顾的背诵着九龙合璧的心法,这是他见过最难的。
像是伏魔功或者是猿击术,最多是图画跟一些注解。
那好记啊,本身这个许三多的脑子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能。
但是九龙合璧不一样,这玩意全程都是文言文,甚至有些拗口的生僻字。
这就让他不得不去借阅室的电脑上查询了。
用了三天才勉强读的通顺起来。
想要完全的记下来起码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
新兵连训练,他确实很放心,这些都是老兵油子跟班长排长。
他们发自内心的军人本能足够让这群新兵蛋子发挥自己应有的潜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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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区,宿舍外的空地上,老炮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扫过面前一群灰头土脸的新兵。
刚结束5公里徒手越野,新兵们个个气喘吁吁,衣衫被汗水浸透,头发贴在额头上。
老炮的声音冷冽,在空气中炸开:“刚才的5公里徒手越野,我对你们的评价就两个字:垃圾!跑个5公里都稀稀拉拉,跟羊拉屎似的拖拖拉拉,这还只是徒手!要是换成武装越野,你们怎么办?要是真打起仗来,你们又怎么办?”
小庄攥紧了拳头,胸腔里憋着一股不服气,却只能强压在心底,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
可这细微的情绪还是被老炮捕捉到了,他眯起眼睛,目光直直射向小庄:“有的同志还敢瞪眼?瞪什么瞪?告诉你,平时不把苦吃够,真到了战场上,先倒下的就是你!”
小庄深吸一口气,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死死咬着下唇不吭声。
老炮抬腕看了眼手表,声音稍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离晚饭集合还有30分钟!都回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别给我丢人现眼!解散!”
随着“解散”二字落下,新兵们如蒙大赦,拖着沉重的脚步四散开来,一个个蔫头耷脑的。
回到宿舍,大家顾不上歇口气,纷纷拿起脸盆冲向水房洗脸。
可小庄实在撑不住了,一进门就直接扑到自己的床上,像滩烂泥似的躺着不动,连手指头都不想抬。
喜娃端着脸盆,擦着脸上的水珠走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庄,赶紧凑过去压低声音说:“你咋这会儿躺下了?万一班长突然过来,这不就撞枪口上了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庄有气无力地嘟囔着,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了,“就算你拿枪顶着我,我也起不来了。你说老炮是不是心理变态啊?别的班班长对新兵都客客气气的,就他天天变着法儿折腾咱们!”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新兵急促的高喊:“起立!”
宿舍里瞬间乱作一团,脸盆碰撞的叮当声、慌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新兵们手忙脚乱地站直身体。
小庄也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站在乱糟糟的床前,头发还乱糟糟地翘着,喜娃就站在他旁边,手里还拿着湿毛巾。
老炮阴沉着脸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宿舍,最后落在小庄那没整理好的床上,他手里的武装带轻轻敲击着掌心,指着床铺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庄梗着脖子,一点儿也不怵:“报告班长!是我躺的!”
“你躺的?”老炮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平时是怎么规定的?训练结束回宿舍该做什么,你忘了?”
“床不就是让人睡觉的吗?累了躺会儿怎么了?”小庄也来了脾气,直接顶了回去。
老炮眯起眼睛,:“谁让你现在睡觉的?训练任务完成了,内务就不用管了?”
小庄心里一横,索性破罐子破摔:“我累了,就想躺着休息一下。”
“难道他们都不累?”老炮伸手指了指旁边站得笔直的其他新兵,声音里满是质问。
小庄抿紧嘴唇,不再说话,可脸上的不服气却丝毫未减。
老炮看着他这副模样,怒火更盛:“都出去集合!再跑一个5公里!”
站在一旁的喜娃实在忍不住,小声嗫嚅着:“班长,马上就要开饭了,跑完估计饭都凉了……”
“你就知道吃!”老炮转头瞪了喜娃一眼,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我今天就得让你们好好记住,部队的饭不是白吃的!吃了部队的饭,就得扛得起责任!都出去集合!”
新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不情愿,可还是只能乖乖地往门外走。
小庄看着大家疲惫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愧疚,也默默跟了上去。
一班的新兵们在宿舍外的空地上迅速排好队列,虽然个个面带倦色,但依旧努力保持着整齐的队形。
老炮走到队列前,目光冷漠地扫过每一个人,声音掷地有声:“你们记住,军队是什么?是用钢铁纪律铸造的战争机器!要是都像你们这群熊兵一样,怕苦怕累,还谈什么打败侵略者?你们就是一群饭桶!白吃军队的饭,浪费粮食!”
他顿了顿,听到队列里传来几声细微的嘀咕,脸色更沉:“怎么?还在下面叽叽歪歪?看来你们还不累!”
小庄咬着牙,把所有情绪都压在心底,一言不发。
队列里的其他新兵也都低着头,没人敢再吭声。
“5公里越野,出发!”老炮一声令下,手臂向前一挥。
“报告!”小庄突然大声喊道,向前迈出一步。
老炮皱起眉头:“讲!”
“班长,要说有错,今天这事全是我的错,跟其他人没关系,我自己认罚!”小庄的声音坚定,目光直视着老炮。
“我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老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一人出错,全班受罚!这是集体,不是你耍个人英雄主义的地方!”
“我愿意代替全班受罚!”小庄没有退缩,语气更加强硬,“全班一共九名新兵,每个人跑5公里,总共就是45公里!这45公里,我一个人跑!”
这话一出,队列里的新兵们都愣住了,纷纷转头看向小庄,眼神里满是惊讶与感动。
老炮也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替别人受罚就算英雄了?我再说一遍,这是集体!”
“报告!我知道这是集体,但错在我一人,我不能连累大家!希望班长批准!”小庄的态度依旧坚决,没有丝毫动摇。
老炮盯着小庄看了半晌,眼底的冷漠渐渐褪去些许,他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行,还算你有担当,知道不连累战友。说明你虽然是个熊兵,但还不算孬兵。既然你主动要求,我也没理由反对。去吧!”
他顿了顿,转头对其他新兵说,“其余的同志解散,准备开饭!”
小庄敬了个军礼,转身朝着后山的方向跑去。
新兵们都站在原地没动,目光追随着小庄的身影,脸上满是纠结。
老炮见状,厉声呵斥:“还愣着干什么?解散!”
“报告!”喜娃突然向前一步,大声喊道。
“讲!”老炮有些意外地看向喜娃。
“班长,我的5公里我自己跑,我不想让小庄替我受罚!”喜娃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很坚定。
老炮挑了挑眉,还没等他说话,另一个新兵也出列喊道:“报告!班长,我也自己跑!不能让小庄一个人扛!”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新兵出列,纷纷说道:“我也自己跑!”“我们是一个班的,要跑一起跑!”“不能让小庄一个人受罚!”
老炮看着眼前这群原本还蔫头耷脑的新兵,此刻却个个眼神坚定,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却依旧严肃:“不错啊,还挺讲义气?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那就都去跑吧!”
新兵们齐声应道:“是!”
老炮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僵硬的嘴角悄悄浮出一丝欣慰的笑。
封于修嘀嘀咕咕的从一侧快步走过,老炮想要立正问候,却看见封于修头也不抬的没入拐角消失不久。
“连长这是干什么……”
已经好几天了,封于修除了吃饭就是每日走一遍新兵连的营地。
陈排他们想要报告找不到人,只能跟苗连吐吐苦水。
——
——
一周后。
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新兵一班的所有人都笔直地站在雨里,手里端着饭盒,饭盒整齐地排成一排,雨水不断地落进饭盒里,逐渐积满。
老炮浑身湿透,军帽的帽檐滴着水,可他依旧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地看着面前的新兵,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眼看着饭盒里的水快要溢出来,新兵们的衣服早已湿透,冷得瑟瑟发抖,老炮却面无表情地开口:“倒掉!”
“哗啦啦——”一片整齐的声响,新兵们纷纷将饭盒里的水倒在地上。
老炮看着他们,冷笑一声:“你们是革命军人,是钢铁战士!淋这么点雨就受不了了?瞧瞧你们这叽叽歪歪的样子,满脸不乐意!真到了战场上,你们淋的会是这点雨水吗?那是子弹的雨、炮弹的雨!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你们能顶着雨把饭盒装满,什么时候再进去吃饭!”
说完,他摘下腰间的武装带,转身走进了食堂,只留下一排新兵傻傻地站在雨里,任由雨水冲刷。
小庄冷得浑身哆嗦,牙齿不停地打颤,他咬着牙低声骂道:“这老炮就是个暴君啊……”
站在旁边的喜娃也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紫,他带着哭腔小声说:“少说两句吧,万一被他听见了,又该受罚了……我娘要是知道我在部队连饭都吃不上,非得哭不可……”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混着雨水滑过脸颊。
小庄看着喜娃委屈的样子,心里一阵发酸,赶紧安慰道:“别……别哭……咱们不能让他瞧不起……挺过去就好了……”
“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喜娃哽咽着,声音里满是无助。
周围的新兵们本就压抑的情绪,被喜娃的哭声一勾,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在侦察连连部里,苗连正拿着望远镜看着食堂门口的一幕,他无奈地笑笑,轻轻摇了摇头。
望远镜的镜头缓缓移动,当扫到小庄时,苗连的动作顿住了。
雨里的小庄虽然也在发抖,脸色苍白,可眼里却没有泪水,只有一丝倔强和不服输。
苗连有些意外,挑了挑眉。
“报告!”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声。
“进来!”苗连头也没回,依旧看着望远镜里的景象。
陈排推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苗连,这是你要的训练计划,您看一下。”
“放桌子上吧。”苗连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望远镜。
陈排把计划放在桌子上,好奇地走过来,顺着苗连的目光看去,笑着说:“苗连,您还有闲心看这个啊?新兵哭鼻子有什么好看的?”
“你仔细看看,有一个没哭的。”苗连指了指望远镜里的小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陈排凑过去仔细一看,随即了然地笑了:“怎么,您这是看上那个刺儿头兵了?”
“刺儿头兵才好,好好调教调教,将来才能成为一把锐利的好刀啊!”苗连放下望远镜,眼底满是期待。
陈排无奈地笑笑:“您啊,真是快成兵痴了。那计划我放这儿了,您忙,我先出去了。”
苗连挥了挥手,看着陈排走出房门,他自言自语道:“兵痴?要是没有我这个兵痴,哪有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的明天!”
说着,他又拿起望远镜,目光重新落回小庄身上。
食堂门口,雨还在下,新兵们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突然,小庄猛地抬起头,朝着身边的战友们怒吼一声:“别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新兵们都抹着眼泪,错愕地看向小庄。
“哭有什么用?难道哭就能让老炮不罚我们了吗?就能让他瞧得起我们吗?”小庄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都把头抬起来!我们是新兵,但不是孬种!我们唱歌!用歌声给咱们自己打气!”
新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抽泣声渐渐平息。
小庄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团结就是力量,预备起!”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激昂的歌声在雨幕中响起,起初还有些零散,可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整齐,充满了斗志。
苗连的望远镜镜头缓缓扫过每一个新兵的脸,他们的脸上还带着稚气,却渐渐褪去了之前的怯懦,多了几分坚定与热血。
苗连看着镜头里的小庄,满意地点了点头。
食堂里的玻璃窗前,老炮一直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雨里的新兵们。
听着越来越响亮的歌声,他眼底的冷漠渐渐融化,悄悄戴上湿透的军帽,扎紧武装带,推门走了出去。
大雨中,新兵们依旧声嘶力竭地唱着,手里的饭盒早已被雨水装满,不断向外溢着水。
老炮走到小庄面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小庄。”
“到!”小庄大声应道,声音里满是坚定。
“把你饭盒里的水倒掉!”老炮的声音依旧严肃,却少了之前的寒意。
小庄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饭盒翻转,水“哗啦”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其余的人,进去吃饭。”老炮转头对其他新兵说道。
新兵们都站在原地没动,纷纷看向小庄,眼神里满是担忧。
“小庄违反队列纪律,这是他应得的惩罚。”老炮看着众人,语气不容置疑,“其余的人,进去吃饭!别让饭凉了!”
正准备去食堂吃饭的封于修止步望着雨中的庄焱。
站在台阶上的老炮眼快,一眼看见了封于修急忙跑了过来。
“报告连长,三班班长正在整治新兵,请您训话。”
封于修走上前看着庄焱,这个小子身上总是有一种他也说不明的气息。
他不像是何晨光那样浮于表面,就是有股子不远不近的感觉。
在军营中,有些格格不入。
“三班长啊,换个大盆给他,饭盒眨眼就满了,这怎么能锻炼一个军人的意志呢。”
庄焱豁然抬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封于修。
“哎哎哎,新兵……别这么干瞪啊,我现在算是人格很好了,要是放在几年前你这么瞪我,可就躺地下了。”
封于修自从望都村回来后,又被总院军医教授治理了,似乎他的人格更加的复杂了。
总体来说就是一句话:现在更像个人了。
而不是一个冷漠冷酷的装逼犯。
眼前这个新兵虽然独具一格,但是他刚刚凭借一己之力将这群还未曾熟稔的新兵都汇聚成一股绳。
这种人天生就是具有强烈的亲和力跟凝聚力。
封于修倒是很欣赏这个兵。
“老炮啊,军内的特种部队叫什么?”
封于修突然有些莫名的感觉,他去了东部战区,结果何晨光王艳兵他们扭脸被招入了特种部队。
现在刚刚来就看见这么一个有凝聚力的兵,这剧本怎么这么的相似。
老炮想了想,“叫孤狼特种大队。”
封于修眯了眯眼睛,“知道了。”
这又是给特种部队磨砺的苗子了,不过这个苗子还是这么的桀骜不驯。
封于修盯着小庄,“怎么?我打了你,你没有想着报复回来?有朝一日打到我报仇?”
雨水洗刷小庄的脸颊,他眼皮抖了抖并不想回答。
封于修笑了笑,“小子,别这么娘们兮兮的,做个男人。什么是男人?有仇当面报回来,而不是回去后关了灯越想越气,拿自己撒气,那不叫男人,那叫窝囊废。”
“连长,要是一个盆……”老炮有些迟疑,饭盒算是他给的惩罚了。
要是换了封于修说的盆,想要这稀稀拉拉的雨水将盆灌满……得到大半夜去。
封于修转身,“你说的有道理,一盆。不满不吃饭不睡觉。”
一个新兵一周了还是这么的桀骜不驯,老炮还是太客气了。
“是!”
老炮扭头走进食堂拿出一个盆递给小庄。
小庄也是个倔驴,根本不服软,双手端着一言不发站在雨中。
封于修点了点头,“很好,很男人,就这样继续下去啊。”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食堂去吃饭。
老炮有些感慨,谁说这位连长不管了。
一来就直接整个大的。
等新兵都吃完了,小庄端着的水盆才满了五分之一。
陈喜娃走上前错愕,“怎么换了这么大的一个盆了。”
他左看看右看看,跑到了墙角拿起水桶准备往里面灌。
小庄立马后退,“你干什么?”
“哎呀小庄啊,没人看见啊。这摆明就是啊整人呢,这么大一盆满了得到半夜去。”
小庄咬着牙,“这是我的事,哪怕三天三夜不睡觉那也是我的事。”
在草丛里面蹲着的老炮微微蹲起,目光盯着小庄。
“哎呀,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认个错啊。不然班长肯定会一直这么折磨你的,犯不着的啊小庄。就是我们村里的二傻子都知道,疼了就松手。”
陈喜娃话糙理不糙的劝告着。
小庄是个认死理的,尤其是他是一个艺术性的大学生,这种人就是一个坚定的决心根本不听任何人的改变。
毕竟,艺术家的浪漫跟尊严那是有名的,他们是宁死不屈。
封于修吃完从食堂溜达出来,瞥了一眼看见草丛冒着的老炮。
看都没有看庄焱一眼走到草丛,微微停顿,“再来点狠的。”
老炮愣了愣,“连长,这不太好吧……”
“这小子可是跟你在车站犯浑,不忍心了?”
他还是个孩子……老炮虽然面冷可是心是软的,小庄充其量也就是十八岁的样子,跟他弟弟差不多的年纪。
“你不整他我就整你,这样的兵一开始整不服他就永远不会服你。”
看着封于修离开的背影,老炮咬了咬牙猛然站起身,“三班的集合!现在我们发现敌情,目标西南方向的山,敌人已经进入大山,我们的任务搜山找寻敌情!出发!”
小庄全身开始颤抖,陈喜娃可怜的看着小庄劝阻,“服软吧……这样会被整趴下的。”
“让你们出发聋了吗?”老炮怒吼一声。
三班的兵纷纷冲着喊着跑向了远处的大山。
小庄深吸一口气端着水盆也跟了上去。
“连长比我都狠啊,果然能当连长的没有一个是善茬。”老炮感叹一声跟了上去。
今晚注定是这群新兵难挨的一晚。
当他们大半夜回来后,三班的兵纷纷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走着。
“回去睡觉!解散!”
老炮在后面跟着,新兵一瘸一拐的走着。
他们刚进宿舍打算开灯,老炮低吼一声,“不知道熄灯了吗?上床!”
新兵们默默的脱鞋上床。
封于修从宿舍外走了进来。
老炮借着光看见立马立正,“连长好。”
封于修回礼,转身看向三班的兵,“从现在开始你们每晚训练结束都要进行山间丛林穿梭,你们不是强悍吗?这三个月我会让你们好好的体验一下真正的铁血男人。”
顿时,所有新兵面如死灰,有些更是全身颤抖了起来。
这才第一次他们就快要腿断了,接下来还有三个月的时间,那才是真正的地狱啊。
“休息吧。”封于修转身出门,老炮见状跟了出去。
“嘘!”
拐角封于修挥了挥手,老炮茫然闭上了嘴巴。
封于修站在黑夜的走廊安静的听着。
“小庄……庄爷爷……我求你了,别这么倔强了你就服个软吧,其他的班都舒舒服服的,我们班跟地狱一样。”
一个新兵再也受不了了,扭头对着小庄哀求着。
一天两天咬咬牙可以,可三个月的无休止的高强度真的会奔溃的。
小庄紧绷的身体微微颤抖。
“小庄,就当为了我们……算了吧,本来就是你不对的。跟班长道个歉……”
他们现在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连坐了,小庄不是倔强吗?
那么这些战友呢?他虽然倔强可是同情心比一般人都强烈,这叫艺术家的共鸣。
“我……”
黑夜,小庄声音沙哑颤抖有些压抑。
肉体上的苦难他可以坚持,可这种无形的折磨让他心生奔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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