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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从现代归来的朱元璋 > 第一七七章 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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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学丞就是我。”

    朱棡伸手指指自己,望着金文徴出声说道,神色认真。

    这话,他已经在心里面憋了有一会儿了。

    要不是为了多从金文徴这里套些话出来,他这边来到国子学的第一时间,就会表露身份。

    这个时候,该套的话都已经套出来了。

    自然不用再和金文徴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在这里虚以委蛇。

    什么?

    金文徴闻听朱棡的话,不由的为之愣了一下。

    明明肚皮已经吃撑了,还要再往嘴里面塞下一片鸭肉的金他,那片鸭肉在嘴边停顿了两个呼吸,才塞进嘴里。

    “你的意思是说,这新来的学丞你认识?

    也对,你姓吴,新来的学丞也姓吴。

    这说不准,你们还真的极大可能是一家人。

    认识也正常。”

    这话说出口后,金文徴一下子就变得精神起来了。

    “太好了!

    吴贤弟你是自己人,这新来的学丞更是自己人。

    那咱们今后,再做这件事时,可就容易太多了!”

    话说过后,忽然又意识到一些什么。

    忙双手捧起那已经下去了半坛的状元红,给晋王朱棡倒了一杯。

    并端着捧给朱棡。

    “想不到吴贤弟,居然这般的深藏不露。

    竟然和新学丞相识。

    这你咋不早说?早说咱们不就更加亲近了吗?”

    他连声说道。

    对于自己之前,在吴行这里托大,感到有些后悔。

    早知道这吴行有这等关系,居然认识能被太子殿下,亲自下手令,提拔为学丞的人。

    自己面对吴行时,就应该是另外的一种态度。

    不过,这吴行一直以来,在自己跟前老老实实,很是恭敬。

    并且还如此上道的请自己吃喝。

    很想上进的样子。

    也能看得出来,吴行也是肯定不会计较自己之前的那些托大。

    而吴行和这位新来的国子学丞之间的关系,肯定也没有那么近。

    不然的话,他有这样的亲戚,又怎么可能面对自己时,是这副样子?

    朱棡接过金文徴送上来的酒水。

    “我是说,新来的学丞是我,我就是新来的学丞。”

    他对着金文徴着重的提醒了一遍。

    金文徴愣在当场。

    经过吴行的再次提醒,他才终于意识到,之前吴行说新来的学丞是他,并不是口误。

    把他认识新学丞的事,说成了他是学丞。

    就在这里与自己说,他就是新学丞。

    这怎么可能?!

    就吴行这样一个生瓜蛋子,也配当学丞?

    “吴贤弟,莫要说笑。

    你从入国子学学习到现在,总共也就一年多的时间。

    能成为助教已经是顶天了,怎么就又变成学丞了?

    再说,我可是听说了,那新来的国子学丞,名字叫做吴坤。

    可不叫吴行。”

    金文徴带着一些酒意的出声说道。

    “吴贤弟,话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祸从口出?你也知道祸从口出!”

    朱棡猛的抬手,将酒杯连同里面的酒,对着金文徴的面门,就狠狠的砸了上去。

    酒杯摔得粉碎。

    金文徴痛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连退两步。

    做什么?你疯了吧?

    吴行,我看你是真疯了?

    好端端的打我作甚!

    反了天了你是!”

    “打你作甚?

    我打死你个狗娘养的畜生!

    干出来了这么多的畜生事儿!

    现在还问我,打你做甚?

    身为师长,不去给学子传道授业解惑。

    不思为学生做主,反而为了一己之私,专门弄些阴险手段。

    把学生的最后希望,也给亲手扼杀!

    逼着他们去死!

    用他们的命,来为你们的阴谋诡计铺路!

    达成你们那些,蛆虫一样肮脏的想法!

    还妄想煽动学生罢课,对抗朝廷!

    用众多学生们的前程,来满足你们的阴谋诡计!

    我父……当今陛下已然明言天下。

    想要看到华夏南北一统,再无隔阂。

    重塑华夏,再造河山。

    天下所有人,一起为之努力。

    陛下为了做到这些,更是殚精竭虑,废寝忘食。

    而你们这些蛆虫,表面上看起来像个人。

    可实际上,完完全全就是纯畜生!

    根本不顾大局!

    眼里面只有你们自己的那点儿利益!

    为了自己的那些利益,什么样的畜生事儿都能干!

    自诩为读书人,自以为知廉耻。

    自以为读了一肚子的圣贤书,开口什么圣人之道,闭口儒家大义!

    入恁娘的,背地里是什么样的男盗女娼的货色?

    打你做什么?

    老子今天打死你!”

    朱棡一边骂,一边冲上前去,对着金文徴的面门,饱以老拳。

    拳拳到肉。

    随着拳头的挥动,将心中压抑的无尽怒火,宣泄出来。

    最近一段时间,随着和金文徴这些人的接触,知道这些人都在做些什么样的勾当。

    背地里是何等的邪恶,虚伪,令人厌恶后。

    晋王朱棡心中的怒火,早就在不断的积蓄。

    特别是今天,来到这里和金文徴进行了一番的详谈,明白了这些人,准备动用什么样的手法,做了什么样的恶,害死了多少的学生。

    并且,还准备继续行动,以这样的手段害死了更多的学生之后。

    他心里面的怒火与杀意,已经不可抑制的达到了一个巅峰。

    这个时候哪里还忍得住?

    晋王朱棡,虽然热衷于学习。

    论起拳脚功夫兵马娴熟,和朱棣以及秦王朱樉比起来,那是有所欠缺。

    但是,一开始时,他也是被朱元璋,当作镇守一方的大将来培养的。

    才几岁,就和朱棣等一些兄弟一起,被他爹用军事化手段,对他们进行训练。

    而且历史之上,他可是明初的三大塞王之一。

    还是略通拳脚的。

    尤其揍起金文徴这样一个纯文人,更是不在话下。

    一拳接着一拳,对着金文徴面门轰去。

    三五拳便把金文徴轰的躺在了地上。

    满面流血,牙齿被打掉了好几颗。

    鼻子也歪到了一边。

    眼眶此时已经变乌了。

    分外凄惨。

    这个时候的金文徴,脑瓜子嗡鸣,眼冒金星,特别的茫然。

    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这吴行怎么突然之间,发了狂一样,动手对他进行殴打。

    不仅殴打,还说出这种话来。

    不是……这吴行不是个助教吗?

    不是一直以来是人傻钱多,一直以来都想要特别上进的吗?

    对自己格外的敬重。

    有心想让自己提携他的吗?

    怎么现在,却干出这种事情来,说出这样的话?

    对自己翻了脸,重拳出击。

    还说什么怪话,他就是新学丞?

    懵的同时,也有着一些恐惧从心里升起。

    一方面是吴行突然发狂,对自己进行殴打,一副要致自己死地的样子吓人。

    另外一方面,也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妙。

    自己干出来的这些事儿,那是不能闹起来的。

    一旦闹起来,让人知道了,就当今皇帝的性子,自己必死无疑!

    而自己等人,所谋划的大计,也会因此落空。

    “吴行,你疯了?

    这是咱们的机会,大好机会!

    马上就能一飞冲天了!

    你这是不准备当官了?

    不准备向上走了?

    那弹章上面,你可一样是签了名!

    你自己都说过,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这个时候却说这话,干这等事儿?

    你以为你自己就能置身事外了?

    早就不行了!

    扶我起来,继续按照之前所说的办事!

    我便原谅你,不把今日之事说出去,对你既往不咎!

    今后,你也该升官升官,该发财发财。

    我该对你提携还进行提携。

    司业他们也不会忘记你!”

    他忍住脑瓜子的嗡鸣,以及眼前冒出来的金星,连声说道。

    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又带着诸多的急促。

    他这里必须要把吴行,这个不知所谓的生瓜蛋子给按下来。

    让他知道怕。

    让他继续做事。

    “提携?提携你妈的头!”

    朱棡恼怒之下,出声大骂。

    对着金文徴的脸,便是狠狠的两脚踹了上去。

    把金文徴踹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吴行,我劝你也不要行差踏错!

    这次的事儿,不是你能搅局的!

    吏部尚书,乃至于吴状元都在做此事!

    你个小小的助教,翻腾不起什么花!

    只能被狠狠的按死!

    想想你自己的前程,想想你的家人,不要犯傻!”

    金文徴口鼻流血,整张脸已经在倾刻间,被朱棡给揍成了猪头。

    还在这里软硬兼施,进行威胁。

    “迷途知返?我的家人?

    我的家人也配你来威胁?”

    朱棡又狠狠的给了他一脚!

    “吴行!你冒充学丞也是犯了大罪!

    你也活不了!

    赶快给我住手,向我认错,我便对你既往不咎!”

    他胡言乱语的威胁起来。

    朱棡从怀里来,把告身给拿了出来,打开,怼到被打的半死的金文徴眼前。

    “都说了,我便是新学丞,怎么就不信呢?”

    金文徴眨巴眨巴眼。

    瞪着那被打花了的眼,努力的看了起来。

    真的?

    告身居然是真的?

    而上面写着的,正是吴坤!

    他愣了一下,被踹肿的眼里,都是迟疑和不敢相信。

    这事儿,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不对!

    不对!

    你明明是吴行,这上面写的吴坤!”

    “谁给你说,人就只能有一个名字了?

    我既叫吴行,又叫吴坤怎么了?”

    “这……”

    “这……”

    金文徴傻眼了,一时间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脑海当中思绪乱飞。

    只觉得分外茫然。

    无比的懵。

    吴行居然就是吴坤?

    居然就是新的国子学丞?

    这事儿,听起来怎么这样的不靠谱?

    尤其是又想起了,他从魏司业那里所得知的,这新的国子学丞,是太子让人持着手令,亲自去吏部那边办的之后。

    就更加的懵了。

    望向吴行的目光都不太对劲了。

    “你真是国子学丞?你……你是太子殿下派来的。

    太子殿下可是心向我们文人的!

    是自己人才对?

    你怎么能对我下这么重手?”

    “呸,谁它娘的和你们是自己人?

    你们这些狗东西,事情做的如此过分!

    猪狗不如!”

    朱棡骂着,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吴行,你给我住脚!违法乱用私刑,你就算是学丞也不能这样做!

    也不能这般对待我!

    你要把我给打死了,你也要偿命!”

    金文徴一个书生,哪里遭受过啊今天这种待遇?

    被朱棡此时一脚一脚的猛踹,把他给踹的急眼了。

    又惊又怒,带着恐慌。

    “就算你是学丞,这次的事儿也同样不是你能阻止的!”

    太子殿下心向我等文人,而这一次的事儿,又有吏部尚书,乃至于吴状元这些人共同出力。

    乃是一大盛事。

    谁都不能抵抗!

    这么多的大人物,你哪个都招惹不起!

    真的闹起来,便是太子殿下也会站在这边,为我等文人发声!

    “呸!”

    朱棡对着他的脸,狠狠的呸了一口。

    “放你娘的狗臭屁!

    我大……太子殿下会站在你们这边儿?

    滚你娘的!

    少在这里不知廉耻,往自己脸上贴金,败坏太子殿下的名声!

    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了你们这些狗东西,如此胡作非为,这般不当人。

    干出这么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把你们给剥了皮!

    把你们都给砍了!”

    “休得胡言,莫在这里放屁!

    你以为太子殿下,是当今圣上那种人吗?

    太子殿下仁善,乃我文人之希望。

    奉行圣贤之道。

    怎么可能会做这等残暴之举?”

    金文徴像是被火烧到了屁股一样,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据理力争,反驳朱棡。

    坚决不承认朱棡所说的这些。

    太子殿下是仁义之君,是他们文人的最后希望。

    他不许吴行这么个狗东西,来污蔑太子殿下。

    反驳之后,金文徴咧嘴笑了起来,看样子也发了狠。

    “吴行,你这个竖子!

    学算术的果然都没安什么好心思!

    不过,你太天真了!

    你以为套出来我的话就行了?

    这里只有我二人,这那些话,出自我口,入得你耳,没有第三人知道。

    你以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些话,我都没说过!

    什么都没说过!

    哈哈,你能奈我何?”

    这是在接连受到打击之后。他这边所能想到的,扳回一局,对付吴行这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的,最好的办法。

    “是吗?”

    朱棡脸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闻言笑了笑。

    拍拍手,房间后面马上就有动静传出。

    很快,一扇门被打开。

    有一个身材瘦长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人手里面,拿着一叠写满字的纸张。

    最上面的那张,墨迹未干。

    一看便是刚写的。

    这人不是别的正是杨士奇。

    “吴兄。”

    杨士奇对着晋王朱棡拱手行礼。

    朱棡对的杨士奇点了点头。

    他既然已经准备摊牌了,那在这个时候,又怎么能不提前把一些该考虑到的地方都给考虑到?

    会留下这么一个漏洞?

    金文徴见此,顿时傻眼了。

    那被打的肿胀充血的眼,都随之瞪大了不少。

    很显然,他这个时候朱棡的这个手段给整懵了。

    是万万没有想到,吴行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而杨士奇这个时候,心里面的震动是一点儿都不比金文徴少。

    他愈发的确定了,自己在此之前,所进行的猜测。

    吴行兄弟,是一个身份地位极为了不得的人!

    居然能让太子殿下,给他升为八品的学丞。

    这可是八品的学丞!

    说升就升了!

    而且,还不是用的吴行之名,而是弄了个吴坤。

    再想想方才所听到的那些话,他心里面,就越发的震动了。

    这吴行兄弟,只怕真实的身份比自己等人,在此之前所猜测的还要更高!

    高到了一个自己等人,在此之前,所从来不敢想的一个高度!

    怪不得吴行在此之前,会让他们在那弹章上签名。

    还说不用担心,事情不会有什么意外,不会出事儿。

    这国子学,简直像是他家开的一样。

    八品的学丞说当就当上了。

    这肯定是没什么事的。

    自己的这些经历,可着实太过于离奇了!

    也太过于让人意想不到。

    居然有这样的大人物,和自己称兄道弟同住一个宿舍!

    “你们进来,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拿了。”

    随着朱棡的一声令下,门被从外面推开。

    进来了四个人。

    这四人,身上穿着国子学学生的服饰,但是,和那些正经考进来的考生不同。

    他们这些人是靠着蒽荫入的国子学。

    也就是父辈立下了大功,因功得了赏赐。

    获得了入国子学学习的名额。

    明初之时,这种勋贵子弟地位还是挺高的。

    毕竟大明才开国没多少年。

    文人这些,整体上是被武将死死压制的。

    这些,便是朱元璋在此之前,安排入国子学,暗中保护朱棡的。

    这其中,包括晋王朱棡的小舅子。

    定远侯王弼家的三儿子等人。

    几人进来,把金文徴来了个五花大绑。

    像拖死狗一样的拖了出去。

    “吴行!

    你怎敢如此?

    怎敢如此?

    你放肆!

    魏司业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这些跟着做事的人,也不会被放过!”

    金文徴含糊不清地喊了起来。

    “魏司业?

    我这会儿找的就是他魏司业!

    他也别想逃得了!”

    朱棡说着,大踏步向魏司业的住处而去。

    被几个国子学的学生拉着,宛若拖死狗一样,跟在朱棣朱棡后面的金文徴,闻言目瞪口呆。

    不是……这国子学的学丞,这样厉害的吗?

    有这样的权势?

    连司业都不放在眼里?

    ……

    “余部堂那里,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今日应该就呈送在了皇帝的案头。

    又有那份弹章在,宋讷致仕的,也就是这三五天的时间。

    快的话,说不定明天就有消息……”

    魏司业这里,此时多了一个人

    此人是个白胡子,正是那前去联系吏部尚书的景山先生。

    魏司业闻言,面露喜色。

    “让学生罢课的事,你们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出声询问。

    “景山先生放心,火已经烧的很旺了。

    接下来,还会再死几个人。

    会把学生们的情绪,给撩拨到极点!

    绝对不会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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