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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方钧看着墨伊伊发送过来的标题，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但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就发送了过来。
这原本是不可能的。
墨伊伊所开发出的量子纠缠技术并没有那么的强大。
本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传输那么多信息。
可是这种情况就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伊伊……”
墨伊伊似乎知道方钧要说什么，打断了他的问话：“师父，流量宝贵，你赶紧说一下你对于这篇论文的看法。”
方钧早就看完这篇论文：“你的想法中，这个宇宙的时空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改变？”
墨伊伊道：“是的，师父。其实你应该察觉到了，这个宇宙中真正称得上高等文明的存在。”
“都是能够操纵时空的。”
“故而宇宙时空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
“如同量子叠加态一样存在无数个可能性。”
“但正如量子叠加态一样，宇宙终于被确认之时。”
“我们现在所看到，所经历的宇宙，就是已经被确认过的宇宙。”
如果宇宙是一场电影。
每一帧作为一个巨大的画卷。
高等文明就在这个画卷上作画。
为了方便理解。
高等文明作画的时间也有一个独立的时间轴。
表明了高等文明改变这幅画卷的先后顺序。
但是电影是不会停止的，电影的时间轴一直在前进。
对于那些经历过没改变，或者改变画卷的物质而言。
这个电影就是确认的。
也就是这宇宙是确认的。
方钧道：“宇宙如此混乱真的可能吗？”
墨伊伊道：“没有人规定宇宙必须是什么样子的。宇宙只是宇宙，宇宙是这样的，我们也必须要接受。”
方钧笑了笑：“也对。我们不能确定宇宙，但能够接受宇宙。”
墨伊伊道：“所以，师父，你也是能够超越时空的。”
方钧沉默不语。
墨伊伊继续道：“师父，你应该不是修仙界的人吧。你如何到来这个世界，你应该是明白的。而也是这个特质，让你拥有了超越时空的可能性。”
方钧毫无保留地传授了自己的知识。
自然也引起了墨伊伊和白小馨的猜测。
方钧最初的知识是来自于哪里的？
曾经墨伊伊猜测过是来自于汴下之域。
不过，现在墨伊伊早就不这么认为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
方钧也早就不掩饰自己身上的异样。
特别是如今方钧的身份被元婴点破，方钧又承认了。
天机更是清朗。
故而对于墨伊伊和白小馨来说，方钧的身份早就呼之欲出。
方钧道：“是啊，也只有我穿越了虫洞才能来到这个世界。”
“而既然我能够穿越了虫洞，那我的身上大概是拥有虚粒子。”
虫洞能够连接两个不同的时空。
只要能够穿越，就能跨越遥远的时空。
没错，是时空而不是空间。
虫洞的构建本身就是需要虚粒子参与。
而拥有虚粒子就能够超越光速，就拥有改变历史的可能。
故而虫洞其本质也是一种时光机器。
当然，如果只是单程的超越光速是无法穿越时间的。
毕竟伴随着宇宙的扩张。
遥远的星系是随着超光速远离的。
想要真正前往不同的时间，还需要一个往返的来回。
原因很简单。
因为时间的相对要选择参照系。
如果不确定参照系，时间的相对没有任何意义。
最著名的是双生子佯谬。
一对双胞胎。
哥哥乘坐近乎光速的飞船离开地球，那么再回到地球，和弟弟相比谁更年轻。
可能有人会说，由于时间膨胀效应，当然是乘坐近乎光速的飞船的哥哥年轻，弟弟更老。
然而这里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速度是相对的，你可以说是哥哥乘坐近乎光速的飞船离开地球，其实也可以说是地球以近乎光速的速度离开飞船。
那么凭什么弟弟老，哥哥年轻？
这就是双生子佯谬的关键之处。
结论就是如果无法返回地球，两者的年龄是永远无法比较的。
不存在谁更年轻的问题。
只有哥哥和弟弟再次相遇，才有了比较的意义。
时间倒流也如此。
单程票没有任何意义。
双程票才有真正的意义。
这就是为何遥远的星系依托于宇宙的膨胀以超光速远离，也仍旧没有穿越到过去的原因。
墨伊伊大声道：“师父，只要你身上残留着虚粒子，就必然能够改变历史。改变你目前的处境。”
“不过，单纯的自身穿越可能需要的虚粒子非常多。”
“但只要师父按照我的论文，依托气运来改变历史，所需要的虚粒子数量就会下降。”
方钧再度笑了笑：“伊伊，你可曾听说过仙之力？”
墨伊伊一愣：“那是什么东西？”
方钧感慨道：“那玩意就是虚粒子啊！”
……
汴下之域。
太阳的光辉早就不见了。
玄黄、猩红、蔚蓝三色光芒覆盖了整片天空。
每一秒钟就都是亿亿吨级别的TNT能量爆发。
这种级别的能量。
打到地球上，一击就能轰碎地球。
妥妥的爆星级别的
要不是修仙界的天无比高远。
要不是修仙界拥有三十三层天罡气层。
要不是元婴们没有毁灭大地的心思。
否则汴下之域早就陆沉。
或者说即便是一丝余波就足够毁灭大地。
“山岳！吃独食是不好的。”
“没错，大道是有契合度的，不是拿来就能用。你应该学会放手！”
“滚！方哥哥是我的，方哥哥的大道也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拿走！”
“山岳！你又犯病了，要我说你不要玩那么多《太上种魔寄灵秘录》，好好的修炼不行吗？”
“其实这没什么，人格嘛，我血海多得是，要什么没有。我也曾千变万化，游历世界，或为男，或为女，或为飞禽，或为走兽。我们是天象，是自然，执着于人形大可不必。”
“鸿策！别以为你帮我说话我就不杀你，而且你的癖好我也不敢恭维。”
“山岳！你虽然疯，但还是执着于性别啊。所以你其实跟云海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鸿策！山岳犯病，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就是一直有病！”
自我认识理念的不同，不会改变敌对关系。
三者继续纠缠。
然而就在此刻——
“轰——！”
一道如同星辰般的光辉洞穿了三十三层天罡。
汴下之域，肉眼可见天空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巨大空洞。
透过这空洞，宇宙赤裸地展现在眼前。
曾经朦胧的星光，如今高悬天空。
无数未被肉眼捕捉的暗星，此刻全数浮现，密密麻麻，冷冽而清晰。
没有大气的阻隔，星光也不再闪烁，它们只是沉默地亮着，像无数双冰冷的眼睛。
“呼——！”
而后空洞之中。
一道耀眼的星辉开始浮现，祂如刺目的白炽光点，笔直地刺入大地，让人不敢直视。
如同天空中早就被遮蔽的太阳。
“瑶辰！你该死！”
安菱的愤怒震动天地，玄黄色的光芒剧烈涌动，似乎要摆脱了蔚蓝和猩红的纠缠。
“哈哈，瑶辰！你干得好，破了山岳的九岳镇天阵！”
“山岳，这下该妥协了吧。不要再继续挣扎了。”
蔚蓝和猩红死死困住玄黄色的光芒，阻止她的离去。
“休想！”
“轰——！”
“轰——！“
玄黄色的光芒如决堤的天河，猛然暴涨！
那光芒既不似朝阳的灿烂，也不似烈焰的灼目，而是一种厚重到极致的混沌之色，仿佛承载着天地初开时的洪荒伟力。
如怒潮般席卷天幕，所过之处，蔚蓝和猩红纷纷败退，甚至还朝着炽白扩张。
“咻——！”
炽白的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型的身影。
它的头颅仿若白玉雕琢，面容俊美如谪仙，可那双眼眸却是两颗幽蓝色的晶体。
上半身还为人型。
下半身彻底脱离了生物形态，腰部以下是八条蝎尾般的机械足，每条足肢都由上千节银白色金属骨节构成。
“去吧，作为域外的仙人，你也不想你的同伴一直落在山岳手中吧。”
瑶辰发出了如星辰流转般的声音。
“记住你的条件，只要我战胜了六级异兽，你就会放我们走。”
域外的仙人发出了嗡嗡的机械音。
“异兽？”
随着瑶辰的这句话，周围的空间似乎凝固了起来。
域外的仙人赶忙道：“是仙人。”
周围的空间才缓和了点。
瑶辰道：“仙人不必了，仙墟世界的仙人只有一个。这样吧，你可以称呼我们为道君。”
域外的仙人喃喃道：“道君。”
瑶辰道：“大道的君王，是为道君。”
域外的仙人道：“按照你们的文化，你们融合了前子赛博格，应该称呼为道主才对。”
瑶辰嗤笑一声：“你又了解我们多少文化？道主是唯一的，君王是暂时的，你可知晓？”
域外的仙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们这里竟然诞生了道主。难怪文明等级如此之高。”
“早知道我和我兄弟就不选择这个方向曲率航行，躲避前子灾变。”
瑶辰道：“啰啰嗦嗦！敌人来了，赶紧上！”
“咻——！”
域外的仙人身影消散了。
与此同时，一缕赤红色的光球开始出现。光球越来越大，迅速地扩张。
迎向了蔓延而来的玄黄色光芒。
“山岳道君，如果你愿意放了我兄弟，我就此罢手。”
安菱冷笑道：“就凭你们这些垃圾，称呼你们一声仙人，是因为你们掌握了仙之力。”
“你还真以为你们厉害到哪里去！”
“给我死！”
连瑶辰都打不过，火球更打不过山岳。
玄黄色光芒所化作的山峰只是轻轻一撞，就击溃了火球。
“瑶辰！交出你从那些垃圾上获得的仙之力，我就放你走。”
“轰——！“
炽白色的光芒突然在天际炸开，如同一万轮烈日同时崩碎。
那光不是温柔的晨曦，而是带着毁灭性的灼烈，瞬间将整片天地映照得如同熔化的白银。
“山岳！你太霸道了，迟早就会灭亡的。而且你不要忘了，新生的道君可是拿了我送的生日礼物，才渡过了日后的劫难！”
“那是你行窃取之事，该死的红云老鬼！本来明明没有任何意外的！方哥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轰——！”
崩碎的万轮烈日化作万千柄晶莹的光剑，每一柄都篆刻着古老的太阳道纹，剑锋未至，玄黄色山峰的表面已经被蒸发成缕缕青烟。
部分岩石如蜡像般不断融化塌陷。
“锵——！”
第一柄光剑钉入山峰。
接触的刹那，整座山峰突然变得透明。可以清晰看到剑身携带的太阳精火在山体内部奔涌，所过之处岩脉化作金红色的熔流。
紧接着是第二柄、第三柄……
万千光剑组成毁天灭地的剑雨，玄黄山体开始以剑落之处为圆心，出现蛛网般的琉璃化裂痕。
“咔嚓、咔嚓、咔嚓——！”
“轰——！”
一蔚蓝、一猩红从炸开的玄黄山峰冲了出来。
“山岳！你太自大了！”
“吞我等入腹，是你最大的错误！”
蔚蓝、猩红以及更小的一点赤红开始迅速膨胀，和炽白、玄黄一起瓜分了这片天地。
其中玄黄即便被炸开也仍旧最大，占据四分的天地。
炽白、蔚蓝各两分，猩红一分半，赤红半分。
“轰、轰、轰——！”
五者再度纠缠起来，整个汴下之域似乎发出了破损的哀鸣。
……
“宗主大人！”
龙霄真人看着罡气层中连连震动的冲击波，丝丝缕缕都能摧山断岳。
同时也能摧毁自己。
要知道身为金丹的自己一击之下也不过是炸一个山头而已。
但是上面的冲击。
是真的可以摧毁整座大山的。
而且这还是余波而已。
中心的威力他简直不敢想象。
这就是元婴！
男孩蹲着巨龙的脑袋上把玩着巨龙的鳞须：“怎么了，叫我干嘛？”
龙霄真人定了定神：“现在有三位道君出手了，也有一位域外道君出手。宗主大人，您看？”
男孩“嘣”的一声拔掉了巨龙的一张鳞片，巨龙非但没有感到疼痛，眼睛里还露出了讨好的神情。
“你不要着急，你着急也没用。”
“还是说你以为我获得了大道，你就可以拿到手？”
龙霄真人连忙道：“属下有过这种想法，还望宗主大人见谅。”
男孩笑眯眯道：“你倒是有点成长了，敢对我直抒自己的心意。”
男孩伸出手，龙霄真人立马自觉地蹲下，让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但紧接着男孩握拳。
“砰——！”
一拳将龙霄真人打飞，身体近乎破碎。
“龙霄你胆子大得很，竟然敢命令我行事？”
“下次是不是要命令我交出大道？”
龙霄真人飞出了千米之外才稳住身形，他赶忙道：“不敢，不敢，属下没有这种想法。”
男孩不屑道：“窝囊废！”
龙霄真人能说什么，只能低头。
包括他的御兽也是，只能任由男孩随意玩弄。
男孩沉吟了一下，突然眼光一亮，朝着安溪城的方向看去：“终于要结束了吗？那么会是什么大道呢？”
龙霄真人也好奇望去，可惜以他的实力什么也看不到。
……
“仙之力？师父为何提出这个概念？”
墨伊伊疑惑道。
“那可不是一个概念，”方钧沉默了一会，“那可是元婴掌握的力量。”
墨伊伊声音都变了：“元婴掌握虚粒子？”
方钧道：“那是当然，你难道忘了吗？他们可是能够利用气运大道，那么掌握虚粒子又有什么奇怪的？”
墨伊伊道：“不对，气运大道能够穿梭时空。但并不代表元婴能，不不不！如果元婴能的话……”
墨伊伊没有继续。
方钧也没有催促。
过了很长时间，墨伊伊才道：“那么师父，你更应该利用气运改变历史了。只有改变历史你才有一线生机。”
方钧笑道：“那我改变历史，元婴不会吗？”
墨伊伊没有说话。
方钧继续道：“而且你认为元婴看不到我身上存在的虚粒子吗？”
墨伊伊急道：“可是师父，你如果什么都不做，没有任何办法渡过劫难。”
“要不这样，师父你把我吃了，把我吃了就能够掌握气运。”
“气运大道应该和其他的大道是不同的。”
“有了它你一定……”
方钧严肃道：“你怎么知道吃了你就能够掌握气运大道？”
吃。
自然是吞噬。
假若方钧有大道，他的大道被安菱抽了，那么就等于安菱吃了方钧。
因为对于此刻方钧来说，他就是大道，大道就是他。
方钧很希望他理解错墨伊伊话语的含义。
墨伊伊道：“师父，你能不要问那么多吗？”
方钧道：“气运大道图谱。”
墨伊伊惊讶道：“师父，你怎么知道。”
呵呵，安菱啊！安菱，你说给我气运大道的结构图谱你还真的给了。
方钧道：“你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墨伊伊道：“在……”
方钧一算，这个时间刚好是他开始证道的时间。
墨伊伊有些焦急道：“师父，你不要嫌弃我不是人啊，我也是不久才知道我的身份的。”
方钧笑道：“你不就是一个大道生命吗？我为什么会嫌弃你？”
墨伊伊神情有点低落：“按照我的记忆，其实大道生命不是人，也不是物种，也没有性别之分，千变万化，聚散无常。”
方钧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墨伊伊的忧虑。
作为还有着生命形体的普通人，她有点不能接受这个概念。
简单的来说就是墨伊伊的道心有点薄弱。
对于自我定位不清晰。
这就是她无法练成《太上种魔寄灵秘录》的原因。
换作白小馨就不会有这种烦恼。
方钧安慰道：“伊伊，你还记得为师说过的话吗？”
墨伊伊道：“师父说过的话很多，我每一个都记得，现在师父想说的是哪一个？”
方钧道：“那就请直觉永远有效的墨伊伊……”
墨伊伊接过了方钧的话：“抽一下签筒吧。”
接着她的声音变了：“师父，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吃掉我吗？”
“不！不要这样，师父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
“你是担心我远在千石之域无法吃掉我吗？”
“没关系的，我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只要你配合我的，我就可以瞬间跨越遥远的距离来到你的身边。”
“只要你成功的吃掉我的话。”
“一定可以渡过这次劫难。”
方钧淡淡道：“可是你会死。”
墨伊伊道：“不！师父，我不会死的，我只是和你融为一体，一辈子都陪在你的身边。我不会死的！”
方钧道：“这是死亡！”
墨伊伊语气焦急：“不是，师父这不是死亡！还是说师父你嫌弃我？”
方钧道：“不！这就是死亡！不管对于你来说，还是对于我来说都是。”
“这样活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如果这样是活的话。
方钧早就答应了安菱的要求。
毕竟安菱确实也给了方钧一个“活”法。
墨伊伊又道：“是的，师父这是死亡。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就会有一个新生的元婴。”
“这个新生的元婴，会代替我们守护这个世界的。”
“师父，你不觉得清水宗治下现在的环境很好？”
“比我们不在的时候要好很多。”
“所以，师父吃下我吧。”
“你也不想我们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一点都不剩吧？”
方钧笑了：“伊伊，你好狡猾啊。”
安菱也是。
只要依照一个的人的性格，就能够让人走进预定的陷阱。
是啊，理论上这时候是接近成功的办法。
气运大道是远在其它大道之上的大道。
如果走这一步……
纵然不能成为气运大道的掌控者。
可是依托于气运大道。
是有几率能够成功活下来的。
二百四十年气运给出的胜算是35.87……%。
这已经很高了。
毕竟这个老牌元婴。
是元婴中的强者。
这么高的胜率已经足够了。
也已经值得一拼了。
到了现在半只脚踏入元婴，又有气运助力，方钧对于天机之道了解更深。
超过了以往的任何时候。
知道这个胜率正确的可能性是八成。
已经值得走投无路的他去拼了。
墨伊伊有些哀伤道：“师父，这不是狡猾。我只是想让你活下来。”
“在我看来，那样的你是活下来。”
“你曾经告诉我，这世界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师父你对于自我认知的东西也不是绝对的。”
“也存在着我这个看法。”
方钧道：“伊伊，你说的没错。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
“这个世界上对于自我认知的锚定就没有是真正的正确的。”
“否则安菱也不会和群星起冲突。”
墨伊伊赶忙道：“安菱是谁！”
方钧笑道：“这个不重要，你以后就会懂了。”
“好了，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伊伊，你该走了。”
墨伊伊音调突然拔高：“师父，你要干什么？”
“师父，你要干什么！”
方钧笑道：“干我该干的事情。”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你死。”
“我也不想清水宗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不！其实我讨厌这个世界的样子。”
“没有太多原因。”
“硬要说的话，这就是我的人格。”
“这就是‘我’。”
“安菱也太狡猾了。”
“在我前进的道路上预设了陷阱。”
“不过，无所谓了。”
“我打算走我的路。”
“我也希望这条道路能够更加的正确。”
墨伊伊叫道：“师父！万一失败的话怎么办！”
方钧笑道：“记住，伊伊，你的师父是不会失败的。”
墨伊伊大叫：“师父……”
然而，方钧中断了通讯。
他的神识穿透了微观世界，穿透了夸克，“看”到了那传说中的前子。
“开始了。”
“我的大道。”
“就此诞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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