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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瑶目送他离开，然后转过头去，微微低头看着没有唤醒的数位屏，看着上面隐约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身影，有些无奈。
游戏是没问题了。
但自己这身份问题还没解决呢，这往后连载《电锯人》的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瑶。”
这时候，熟悉悦耳的声音响起。
唐瑶回过神来，转过头去。
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旁，怀里抱着一迭厚厚的文件，因为规模实在太过于傲人，文件边缘被压出了一道柔和的弧度。
唐瑶看向曲线毕露的身材曲线在职业装束下更显韵味，举手投足间，一如既往充满成熟女性知性与优雅的黎雪，目光幽幽。
她可还记得，昨天就是因为她的口误，才导致如今这样的局面的。
“对不起。”
黎雪注意到唐瑶的目光，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抬起雪白下颌，直接道：“你掐吧。”
“你还真自觉啊。”
唐瑶看着伸长洁白光滑脖颈，一副‘任君处置’模样的黎雪，直接被逗笑了。
“因为确实是我的问题。”
黎雪放下怀里的资料，拉开椅子坐下，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些许歉意的柔软，她挪动办公椅往唐瑶那边靠了靠，继续道：“当时我没意识到直播这件事……”
“算了。”
唐瑶注视着黎雪近在咫尺的柔美脸庞，轻轻摇了摇头。
她也知道，这事说到底真怪不了黎雪。
当时直播她都紧张得要死，就更别说黎雪了：“对了，FGO的情况怎么样？”
她转移了话题。
黎雪微微一怔：“你知道啦？”
唐瑶有些意外：“嗯？”
黎雪解释道：“因为直播的影响，FGO的日活暴涨。”
“果然。”
唐瑶闻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刚刚看过ANF游戏版块的情况后，她就有心理准备了：“看来这场直播效果不错，不仅是新游戏受益了，FGO也受益了……”
“嗯。”
黎雪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下子FGO缺失的外部渠道带来的影响也消除了，按照这种情况下去，那估计我们的游戏靠着ANF这个渠道就能活得好好的……”
“暂时还不行。”
唐瑶轻轻摇头：“这次直播带来的玩家是有限的，很长一段时间还是需要外部渠道补充，距离ANF游戏版块独当一面还早……而且就算ANF游戏版块真的独当一面了，其他渠道我们也还是需要投放广告的。”
“那……”
黎雪闻言有些犹豫。
“放心。”
唐瑶解释道：“九霄的针对只是一时的，而且他们能针对FGO，是因为我们产品单一，马上我们其他游戏就要公测了，他们就没办法针对了，毕竟再多钱也扛不住那样烧的，而且他们也没有相对应的竞品。”
“……”
黎雪若有所思地点头。
唐瑶话锋一转，继续问道：“对了，我让你了解海外市场的事怎么样？”
FGO不用太担心。
接下来，Avalon新游戏面世后，只要能获得成功，情况就会好转。
她现在比较在意的是海外市场。
黎雪回过神来，翻了翻自己刚刚抱来的资料，然后找出其中一份递给了她：“我让他们写了份报告，你看一下？”
唐瑶伸手接过，然后低头看了起来。
时间缓缓流逝。
很快。
唐瑶抬起头来，低声道：“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相似。”
“嗯？”
“没什么，那就按这份报告操作吧。”
唐瑶举起手中的报告：“将游戏下载渠道主要放在GP Play商店，至于买量平台……因为是试水的缘故，不用费太多钱，主要投放在视频网站和两个头部社交媒体上就好，因为《蕴》流程比较短，网红宣传就算了。”
是的。
虽然当初唐瑶说《炉石传说》是出海的游戏。
但首先试水的，却是《蕴》。
主要是《炉石传说》的本土化工作，有点麻烦。
几个版本的内容合在一起。
太庞杂了，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
但《蕴》就不一样了，这款游戏相关文本极少，很快就完成了。
而且《蕴》的叙事堪称意识流，还不用考虑文化差异过大，接受程度的问题，玩法也很有趣，正好。
“好。”
黎雪记下了唐瑶的话，伸手接过报告，然后犹豫片刻:“只是……唐瑶，真的要在这个阶段去接触海外市场吗？”
说实话。
相比起唐瑶，她对于这个决策还是有些担忧的。
因为这方面Avalon没有经验。
不如说。
Avalon国内发行游戏的经验都没多少。
更何况在海外发行的还是手游。
“主要是试水。”
唐瑶知道黎雪在担心什么，解释道：“那份报告你也看了吧，海外大多手游市场目前也处于蓝海，就当是积累经验了，如果实在不行，无非就亏损一些钱，但如果成功了……那《炉石传说》出海就能提上日程了，如果两个市场打开局面，光靠目前的游戏，我们就能彻底站稳脚跟了。
这样，我们就能更游刃有余地发展，不必像现在这样一被针对就要老板亲自上场直播了……”
她后面的话，多少带了点私人情绪了。
黎雪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温柔：“辛苦了……”
“反正下次我是不会那么做了……”
唐瑶轻轻瞪了眼黎雪，然后低头沉思片刻，道：“算了，反正他们只知道三流老师是女性，不知道我是三流老师，这事还有挽回余地……”
“……”
黎雪听到这话，望向唐瑶的侧脸，她鼻梁线条优美挺拔，唇形饱满而精致，下颌线的弧度更是恰到好处。
尤其是当她微微蹙眉思考时，那副认真的模样真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嗯？”
唐瑶注意到了黎雪的目光，转过头去。
黎雪看着唐瑶那近在咫尺的绝美脸蛋，红唇微启，欲言又止。
她很想告诉唐瑶，你这容貌，你这身材，你这人见人爱的性格，随着Avalon规模扩大，只要真人曝光过一次……那估计什么事都会被挖出来，更别说三流老师是你的马甲这种大事了。
但考虑到自家老板害羞的性子，她还是忍住了。
但时候陪她一起面对就好。
“没什么……我在想海外市场对《蕴》的接受程度。”
“应该问题不大。”
唐瑶刚刚看报告就意识到，这里和自己前世相似的地方不少。
海外市场也一样。
所以这会她还是有信心的。
当然。
只是有信心，具体还是要等试水结果出来。
“反正下周上线就知道了……海外的相关准备下周能做好吗？”
“因为早就在准备了，没问题。”
“那到时候就知道了……下周一《炉石传说》公测，《蕴》发售，拭目以待就好。”
……
同一时间。
测试部门。
昨天。
猎头安插在Avalon的内线李水成，在接到上级‘挖一个主播’的指示后，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耐着性子了解了一下始末。
这并不困难。
很快。
他就知道了昨天ANF搞的那场直播。
然后，在看完录播后。
他瞬间跟吃了屎一样。
因为他在看过切片后，突然有种预感，这事还是跟那个人有关。
那个快成为他梦魇的人……
只不过，他还抱着侥幸。
他开始接触其他部门的工作人员，不动声色地打听起了直播的事。
而他经验丰富，而且谁没事会把旁边的同事往内线的方向去想，所以他很快就从一个运营部门的工作人员口中套到了想要的信息。
“直播的策划人员？还能是谁。”
那位工作人员闻言，两眼放光，有些崇拜回道：“我们的老板唐瑶啊！除了她公司还有谁能想出那么绝妙的点子！”
“………”
听到这话。
看着那位一脸崇拜的工作人员。
李水成嘴角抽了抽，有些崩溃，但还是强忍着，继续问道：“那主播……不会也是她吧？”
“是啊，别的主播效果哪有那么好！你难道没见过唐瑶吗？她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吧，平常柔柔的很好听，虽然直播的时候改变了一下，但还是能听出来的。”
“…………”
李水成闻言，麻木地点头，然后又和工作人员寒暄了几句，转身走向了厕所。
进入隔间。
关上门。
李水成坐在马桶上，沉默片刻后，突然举起手，抓住头发，满脸崩溃。
又是唐瑶！又是唐瑶！又是唐瑶！！！
他就知道！！！
昨天听声音他就知道！！！
他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但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家公司到处都是老板的身影！
漫画是她画的！策划书是她写的！美术是她负责的！游戏玩法是她构筑的！
除此之外，配音有她的影子！营销有她的影子！甚至现在连他妈主播都是她。
哪怕是那些靠着创始人魅力存在的初创公司都没那么夸张吧！
就尼玛离谱！！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妈的！他把这些消息报告上去！没人信啊！
甚至都以为他在摸鱼！在糊弄！
我糊弄你妈呢！！
我真的有在认真当内鬼啊！！
你们要不自己进来看看！这家公司的核心就是他妈的他们老板啊！
你们挖毛啊！！！
我挖毛啊！！！
李水成坐在马桶上，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突然不想干了。
而就在这时。
他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李水成沉默片刻，掏出手机看了眼。
然后，他就看到了上司最新发来的消息——【继续深挖主播信息，务必挖到人】
李水成看着信息，沉默许久，回复道：“我要是说主播就是他们老板，你信吗？”
消息刚发出去。
对方立刻回复：【别开玩笑，认真工作。】
“我他妈”
李水成差点把手机摔了，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真的开始糊弄：“哈哈，开个玩笑，我打听到了……主播叫唐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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