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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站在他身侧，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长门，那眼神中交织着担忧，期待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许久，长门才缓缓抬起头，他的动作很慢，仿佛每移动一寸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他的目光沉静却坚定，直直望向宇智波斗光，声音沙哑却清晰：“火影阁下，这双眼睛，我可以交给你，但我有一个请求。”
“说吧。”宇智波斗光微微颔首，他的姿态从容，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如果有机会——”长门的声音陡然转冷，眼中掠过一丝凌厉如刀的杀意，那是一种沉淀了数十年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我要亲手杀了宇智波斑。”
“这个嘛，问题不大。”宇智波斗光耸了耸肩，语气略带玩味，但他随即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长门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扣住了轮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难道火影大人有意保全你们一族曾经的族长？”
“那倒不是。”宇智波斗光摇头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淡漠，“宇智波一族还不至于把一个险些将全族拖入深渊、而后一走了之的叛徒奉为族长。直到今天，他在宇智波神社里连一个牌位都不配有。他留下的，只有几乎无法挽回的烂摊子和一代人的痛苦。”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想亲手了结他，可能得排队，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旗木卡卡西，也有同样的打算，而且，他的理由，或许并不比你少。”
“原来如此。”长门的神色稍缓，但眼中的决绝并未褪去，“那我自会与卡卡西辅佐商议。这双眼睛……你打算何时取走？”他抬手，指尖轻轻触碰到自己的眼睑，那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眷恋与释然。
“你先随我回木叶。”宇智波斗光站直身体，“取下眼睛之后，顺便让木叶医院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为你制定一套完整的康复方案，卸下这双眼睛的负担，依靠你漩涡一族与生俱来的顽强体质，你的身体应该能逐渐恢复，木叶有最好的物理复健师和营养师，他们会全力帮助你。”
“火影阁下，您是说……长门真的还能康复？”没等长门回应，一旁的小南已经忍不住上前一步激动道。
“当然，”宇智波斗光含笑点头，他的目光落在长门瘦削的身体上，语气肯定，“他体内流淌的，毕竟是漩涡一族的血，那种生命力，是刻在血脉最深处的传承。”
漩涡一族的恢复力，堪称忍界绝无仅有的奇迹——这种能力甚至不依赖查克拉，当年他从草隐村救回的香磷的母亲，即便当时由纲手亲自诊治，也断定她最多只剩三年寿命，可结果呢？直到如今，她依然活得很好。
长门这些年受轮回眼透支所累，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可一旦卸下这副重担，属于漩涡的血脉必将重新焕发生机。至少，摆脱轮椅、重新站立——希望很大。
长门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最终，他缓缓呼出一口气，仿佛将积压多年的沉重一并吐出：“那就……拜托火影阁下了。”
“另外，这个你也拿着。”宇智波斗光从怀中取出一迭古朴的卷轴，卷轴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可见其年代的久远，他将其递到长门面前，“这是你们漩涡一族最核心的封印术传承，从最基础的两仪封印到最高等的尸鬼封尽·改，里面都有详尽的记载，想要亲手杀掉宇智波斑，仅凭一腔恨意是不够的，他毕竟是站在忍界顶点的男人。这段时间，你可得抓紧修行才是。”
长门接过卷轴，手指抚过上面熟悉的漩涡族徽，眼神变得异常复杂。
……
宇智波斗光带着长门返回木叶，在纲手主持下顺利完成换眼手术。
随后，宇智波斗光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前往了龙地洞，大蛇丸的新基地就在这边。
宇智波斗光轻车熟路地解开基地门口的禁制，走了进去，基地的内部光线晦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某种奇异草药混合的味道。
他刚一进入，一道身影便从阴影中无声无息地浮现，恭敬地弯下腰：“斗光大人，大蛇丸大人已按您的要求完成研究，正在里面等您。”
来人正是药师兜，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谨慎而谦卑。
宇智波斗光微笑地看了一眼这位在原本时间线上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战风云的男人，点了点头：“带路吧。”
通道两侧是冰冷的金属墙壁，偶尔经过的实验室里传来各种奇怪的声响和微光。前行途中，宇智波斗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经意地开口问道：“兜，这些年你一直跟着大蛇丸，见识、能力都增长了许多。有没有考虑过回村子？”
药师兜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宇智波斗光继续淡淡地说道：“这场战争虽然结束得快，但牺牲的忍者也不少，活下来的人得到了和平，但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需要一个新的归宿。村子里的孤儿院，缺一个既有能力又有耐心的院长。”
药师兜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深深的震动，嘴唇微微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这时，他们已经抵达了通道尽头的实验室门前。宇智波斗光没有再等他回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推门而入。
“斗光大人。”实验室中央，大蛇丸转过身，微微欠身。他金色的蛇瞳中闪烁着兴奋与满足的光芒。在他面前的试验台上，静静地躺着一具与宇智波斗光面容、体型完全无二的人造躯体。它并非简单的克隆产物，皮肤下隐约可见极其复杂的能量回路，胸口正中央有一个极其隐蔽的接口，与当年袭击鸣人他们的那些人造人如出一辙，但工艺显然更加精湛完美。
“这方面，果然还是你最在行。”宇智波斗光走上前，仔细端详着那具毫无生命气息却又无比“真实”的身体，忍不住感叹道。
在生物科技领域，大蛇丸确实是忍界无人能及的巅峰。当初那几具得来不易的人造人残骸，他分别交给了大蛇丸、木叶科学忍具研究所和千手扉间。结果，研究所的那帮家伙只会拆解零件拿来研发新式武器；千手老鬼虽然学识渊博，但时代的隔阂终究难以跨越，进展缓慢；唯有大蛇丸，在短短时间内，不仅完全破解了其核心构造，甚至进行了优化和完善。
“斗光大人过奖了。”大蛇丸低笑一声，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或许正因为我是没有世俗道德束缚的科学家，才能心无旁骛地在这个领域走得更远吧。”
大蛇丸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过嘴唇，“您提供的这些珍贵素材，给了我相当多的……启发。尤其是这种将生物科技与精密机械结合的思路，简直堪称艺术。”
“不过我提醒你，”宇智波斗光肃然道，语气不容置疑，“今后的实验必须收敛，现在整个忍界都是火之联邦的公民，受联邦律法保护，人体实验、灵魂禁术，这些底线还是不要再碰了。”
“我明白，规矩……我懂。”大蛇丸从善如流地点头，但那双蛇瞳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不过，斗光大人您应该会为我提供一些更优质、更‘合法’的实验素材的，对吗？”
“当然，”宇智波斗光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笑容，“来自天外的大筒木一族……他们的身体构造、生命形态、能量核心，我想，应该更配得上你这忍界顶尖生物科学家来研究。那将是完全不同的层次。”
言归正传，他望向试验台上的人造人：“你确定这具身体……能骗过宇智波斑？任何细节都不会露出破绽？”
“呵呵，自然。”大蛇丸自信地笑道，语气中带着绝对的骄傲，“它不仅在外观上与您别无二致，内部构造也模拟了人体所有的生理系统，甚至能模拟呼吸，心跳和体温。最关键的是，当它被您的查克拉激活后，其核心的能量回路会与您的精神产生共鸣，它就相当于您的一具拥有真实肉身的特殊分身，完全受您掌控，共享您的一切感知，除非进行最深入的细胞级解剖，否则谁也看不出它并非活人。”
“听起来不赖。”宇智波斗光走上前，依循大蛇丸的指示，将手按在人造人眉心处极其隐蔽的能量输入点上，缓缓注入自身精纯的查克拉，伴随着淡蓝色的光芒流转，能量回路依次亮起。
不一会儿，人造人胸膛开始微微起伏，眼皮颤动了几下，随即猛地睁开！一双与宇智波斗光一模一样的黑色眼眸，精准地聚焦在他身上，它从实验台上坐起，动作稍显僵硬，但很快变得流畅自然。
宇智波斗光闭上眼，集中精神试着操控，他让人造人抬手、行走、结印，甚至提取出一丝微弱的雷属性查克拉在指尖跳跃，反馈回来的操控感果然如臂使指，无比顺畅，远比影分身更加真实和稳定，却又拥有同样的意识连接。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心念一动，人造人分身便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步伐无声。
离开实验室时，药师兜仍然怔愣地站在门口，脸上表情变幻不定，显然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经过他身边时，宇智波斗光停下脚步，轻笑着说道：“若有了决定，就直接来木叶火影办公室找我，你的忍者编制，村子一直为你留着。。”
说完，他便带着分身离开了这里。
离开大蛇丸基地后，宇智波斗光将携带有轮回眼试管的人造人分身送入神威空间，并将除八尾外所有尾兽的一缕查克拉本源注入外道魔像。
主演与道具皆已到位，是时候——与“男主角”对戏了。
很快，分身抵达神威空间内的“片场”。
“斑大人。”人造人分身恭恭敬敬地躬身，双手将那只装着轮回眼的试管奉上。
“你来了，后辈。”宇智波斑缓缓回过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双秽土转生下的轮回眼，带着漠视一切的冰冷，这具人造身体无论是外貌、查克拉波动甚至是细微的举止习惯，都与宇智波斗光的真身如出一辙。以宇智波斑的洞察力，竟也未能立刻察觉出任何异常，只是本能地觉得对方的气息似乎过于“平稳”了一点，但并未深究。
“让您久等了。”分身恭敬地低头，眼中适时地浮现出一抹压抑已久、近乎疯狂的狂热。
“斑大人，月之眼计划……现在我们终于集齐了一切，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一丝颤抖。
“已经迫不及待了吗？后辈。”宇智波斑语带寒意，嘴角却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那是对棋子即将发挥作用的满意。
“当然！这个充满了战火、仇恨、欺骗和无尽痛苦的忍界——”分身猛地抬起头，脸上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声音陡然提高，“我已经忍受得够久了！只有无限月读，只有那个完美的梦境世界，才能终结这一切！这才是真正的和平！”
“很好。”宇智波斑冷声道，似乎很满意这种“狂热”。
“月之眼计划的最终时刻已然来临，但现在，还有最后一步需要完成。”他目光扫过分身手中的试管，“将这双眼睛，换上吧。”
“我？”分身脸上瞬间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中的试管险些脱手，“可…可这双轮回眼是属于您的啊！只有您才能发挥它真正的力量！而且…您也知道，我的幻术造诣根本不足以支撑施展无限月读之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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