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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踩着齐腰深的冰碴子，手里GPS定位仪已经彻底失灵。三天前这里还吹着28℃的海风，此刻整个刘公岛却被封在十米厚的海冰里。远处幸福门广场的青铜雕塑上，成群的海鸥冻成冰雕，翅膀上挂着霓虹灯管爆出的电火花。
“老卫！看天上！”
沙哑的吼声从冰层裂缝里传来。卫斯理抬头，看见自己多年老友杰克·郭正扒在威海之窗观景台的栏杆上。这五十几岁的老玩童裹着貂皮大衣，手里却举着个格格不入的金属探测器——那是他二十年前在南海打捞沉船用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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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超强台风“烛龙”在黄海突然转向。
本该登陆韩国的风暴像被磁铁吸引，直扑威海。更诡异的是，台风眼降下零下五十度的冰雹，把整片海域冻成冰川。杰克在电话里吼：“老子院里养的锦鲤都结冰了！你猜怎么着？鱼肚子全被掏空了，塞着三星堆同款的青铜齿轮！”
卫斯理踹开冻住的海鲜市场铁门，冰层下的场景让他瞳孔骤缩。
数百条带鱼像被无形的手摆弄，头尾相连拼出《推背图》第四十四象的卦象。鱼群缝隙里渗出荧蓝色液体，在冰面上蚀刻出经纬度坐标——直指杰克家地下室的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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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自然灾害，根本是有人在搞气候武器！”
宁宁夫人裹着军大衣从地下室钻出来，手里捧着个青铜火锅。这位退休海洋学家把锅子往冰面一砸，卫斯理才发现锅底刻着西周金文——“海气为阳，陆气为阴，阴阳乱则天地覆”。
杰克踹开冻成冰块的啤酒桶，露出后面暗门：“上个月我在鸡鸣岛潜水，发现海底有根五百米长的青铜链子，链子尽头拴着……你自己看吧！”
暗室里堆满泛黄的手稿。卫斯理抓起最上面那本，发现是杰克祖父1943年的航海日志：“……日军在成山头修筑秘密工事时，挖出三千具青铜犀牛骸骨。每具牛头都朝着正南方，牛角里嵌着发光的水晶片……”
宁宁夫人突然指着窗外尖叫。
海面上的冰川轰然炸裂，二十层楼高的冰浪里，浮现出五艘锈迹斑斑的幽灵船——分明是甲午海战沉没的北洋水师战舰！更恐怖的是，船体覆盖着荧蓝色苔藓，桅杆上飘着2025年某气象公司的广告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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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纪公司把噬天者的碎片沉在这儿了！”
卫斯理用激光笔切开冰层，露出下面蠕动的黑色海水。那些液体像是有生命，避开了他手上紫水晶戒指的光芒：“台风烛龙是幌子，他们真正要激活的是威海海底的‘阴阳逆转器’——李聃用来平衡海陆能量的装置被改装成了气候炸弹！”
突然，所有冰雕海鸥同时爆开。
冰碴子在空中组成全息投影，正是第五纪公司的CEO。他背后的实验室里，悬浮着威海地标环翠楼的微缩模型，楼顶插着根青铜避雷针模样的东西：“感谢各位帮忙定位到李聃的阴阳枢纽……顺便说，你们还剩四小时见证奇观——当噬天者的南极能量波抵达这里，威海会成为第一个同时经历冰川纪与火山喷发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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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突然狂笑着举起酒瓶。
这老玩童把祖父留下的航海罗盘卡进青铜火锅，倒上威海老烧锅白酒：“老子等了三十年，终于能用这招了！”他点燃白酒，火焰竟呈现青紫色。火锅上的卦象开始旋转，地下室瞬间充满咸腥的海风。
宁宁夫人拽着卫斯理跳进暗门后的密道：“这酒窖是抗日时期的地道，直通刘公岛炮台！杰克年轻时改造过……”
话音未落，整座房子被冰浪拍碎。三人在地道里狂奔，身后追来带着青铜锈味的浪头。卫斯理看见墙壁上钉着张1950年的威海地图——所有防波堤的位置，居然和冰火罗盘的星图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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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岛东泓炮台遗址，噬天者的能量波如期而至。
天空裂成两半，左边是燃烧的火烧云，右边是翻涌的冰风暴。海面下传出机械运转的巨响，二十座青铜犀牛破冰而出，牛角上的水晶片聚焦阳光，把冰层烧出冒着蒸汽的窟窿。
“李聃的犀牛阵是降温装置！”卫斯理扑到炮台观测口，“第五纪公司把水晶片换成了激光发射器，它们在加热海底地壳！”
宁宁夫人突然指着手机：“微博热搜爆了！青岛奥帆中心的海水突然沸腾，但烟台养马岛出现冰漩涡……噬天者在搞冰火两极反转！”
杰克掏出个锈迹斑斑的船舵，上面钉着块三星堆玉璋碎片：“老卫，把我这个扔进最亮的牛角！”
当船舵与水晶片碰撞的刹那，三千道激光突然调转方向。噬天者的能量波在威海湾上空自爆，炸出的极光里浮现出整张《山海经》地图——而齐鲁大地的位置，赫然标着行小篆：“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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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望着渐渐融化的海冰，耳麦里突然响起白素的声音：“便利店锚点解密了！李聃的阴阳枢纽不是机器，而是……”
杰克灌了口白酒，笑着打断：“是咱威海人的海鲜锅子！阴阳调和全在这口汤里——你瞅这虾兵蟹将，可比噬天者够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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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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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式叙事注记
1. 本土化灾难：
- 北洋水师幽灵船与智能广告旗的魔幻碰撞
- 海鲜市场冻鱼摆《推背图》卦象
- 威海老烧锅酒触发先秦装置
2. 老友设定：
- 杰克·郭：满嘴威海话的暴躁老船长，擅长用土法破解黑科技
- 宁宁夫人：能捧着青铜火锅搞科研的硬核老太太
- 祖孙三代与噬天者的孽缘（1943年日军挖掘/1990年潜水发现/2025年引爆）
3. 科学白话：
- 将“阴阳能量枢纽”简化为“海鲜火锅”
- 用“台风眼灌冰雹”替代复杂气候模型
- 噬天者攻击表现为“冰火两重天”等直观奇观
> “对付外星黑科技，有时候二锅头比量子计算机好使。”——杰克·郭的逃生手册扉页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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