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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号样本的血液在-60℃仍保持流动，细胞结构像……被打乱的魔方。”她对着耳麦低语，防护面罩的呼吸阀结满冰霜。监控屏幕上，一只半透明的六足生物正用节肢敲击气闸舱玻璃，频率竟与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完全同步。
忽然，所有仪器同时爆出噪点。白素转身时，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成一行篆书——“周室将倾，紫气西去”。这是老子出函谷关前留给尹喜的密语，此刻却像幽灵般浮现在零下70度的实验室。
“卫，你送我的戒指在发热。”她按下紧急通讯钮，“等等……冰层在共振！”
话音未落，整座科考站突然向下沉降三寸。冰缝中伸出无数石英丝，缠绕着组成一个巨大的浑天仪。中央的青铜勺剧烈震颤，勺柄直指东北方——正是卫斯理在香港半山别墅的坐标。
*
同一时刻，赤道上空20公里处。
卫斯理躺在一架改造过的苏霍伊客机货舱里，指尖悬着那枚冰火交融的罗盘。这是他用杰克尸体照片与莫斯科黑市换来的“小礼物”——达芬奇1514年手稿记载的“永恒之轮”，原本藏在圣马可修道院地窖，此刻却在机舱气压变化中分解重组，露出内层鎏金秘纹。
“《论鸟类飞行》第7页插图，”他用激光笔灼烤罗盘边缘，“把鸽子的翼骨纹路旋转45度……”
咔嗒一声，罗盘弹出九层同心圆，每层刻满不同文明的历法。当最内层的玛雅卓尔金历对准北斗时，机舱灯光突然变成诡异的青绿色。舷窗外，本该漆黑的高空电离层竟翻涌着极光般的彩色波纹，仿佛有只巨手在撕扯大气帷幕。
“卫先生，我们检测到反中微子暴增！”飞行员敲打着失控的仪表盘，“等等……雷达显示下方海面有座城市！”
卫斯理扑到舷窗前。月光下的爪哇海中央，赫然浮现出街道纵横的古城。唐代风格的鸱吻屋脊与玻璃幕墙诡异共生，街心喷泉涌动着荧光蓝的液体，而所有建筑阴影都指向正南方——南极。
耳机里突然传来沙沙声，接着是白素断断续续的警告：“别碰罗盘……李聃的紫气……是量子纠缠态的导航信标……”
话音被尖锐的蜂鸣切断。卫斯理低头发现，罗盘中央渗出的一滴蓝色液体，正在合金地板上蚀刻出南极冰穹的经纬度。更骇人的是，液体中浮动着无数纳米级的青铜齿轮——与他在《不死药》事件里见过的史前文明遗物完全相同。
*
突然，机身剧烈倾斜。
六个银色身影从电离层缺口跃入货舱，他们的连体制服与亚马孙浮尸如出一辙，面具瞳孔处闪烁着衔尾蛇的幽光。为首者抛来一支液氮试管，里面冻着半片带齿的玉璋——三星堆最新出土文物，此刻却与达芬奇罗盘严丝合缝。
“第五纪公司向您问好。”机械合成音带着冰碴般的寒意，“请把老子密钥交出来，否则白素女士会在——”
卫斯理笑了。他早将紫水晶戒指卡进罗盘轴心，在对方说出“214秒”时，猛然按下戒指内侧的篆文。整架飞机瞬间被拉入类时空间，舷窗外的古城极光扭曲成克莱因瓶结构。
当袭击者在四维褶皱中消失时，卫星电话亮起杰克的脸：“老子出关带的不是《道德经》原稿！我刚破译出图腾柱里的甲骨文——周敬王三十六年，函谷关地动那夜，尹喜亲眼看见……看见五千头青铜犀牛驮着个发光盒子往南跑！”
卫斯理望向罗盘新浮现的星图，南极大陆的轮廓正与三星堆玉璋缺口重叠。他突然明白白素发现的“非碳基生命体”是什么了——那些能在绝对零度活动的生物，不过是某个超级文明留在冰层里的“维修工”。
而老子西去时携带的，正是唤醒它们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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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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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式叙事注记
1. 时空折叠：从南极冰穹到赤道电离层，用“量子纠缠信标”打破地理逻辑，呼应《地图》中跨越维度的云南虫谷。
2. 文明乱炖：
- 达芬奇手稿与三星堆玉璋的机械嵌合
- 老子量子密钥与唐代幽灵城的赛博朋克混搭
- 南极维修工设定致敬《玩具》中文明重启程序
3. 科学鬼扯：
- 中微子成像原理投射海底古城（现实中有中微子地球成像技术雏形）
- 反中微子暴增引发类时空间（借鉴《环界》高维空间理论）
- 纳米青铜齿轮与《犀照》中的量子永生暗线衔接
> “真正的传说永远在常识的第三象限。”——达芬奇未公开手稿边缘注释，1516年，用左手镜像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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