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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车行老板看到他们,热情地迎上来:“几位来了!车给你们准备好了,加了个低音炮,开起来贼带劲!”
赵琰上车试了试,把音响开到最大,动感的音乐震得车窗嗡嗡响。
“这感觉,比打魔人还刺激!”
赵琰发动汽车,五菱宏光缓缓驶离落霞镇。
车顶上,裴秀用火焰写的“一路顺风”被风吹得歪歪扭扭。
苏海燕看着导航:“下一站是黑风口,据说那里经常有暴风雪。”
“放心,咱这车有暖风。”
赵琰拍着方向盘,结果暖风开成了冷风,吹得众人直哆嗦。
“你确定这是暖风?”苏海燕裹紧外套。
“可能……它在预热?”
赵琰尴尬地挠挠头,结果不小心碰到雨刮器,雨刮器疯狂摆动,刮得玻璃“吱呀”响。
傍晚时分,天空下起了大雨。
五菱宏光在泥泞的路上打滑,赵琰猛打方向盘,车子竟漂移起来,最后陷进了泥坑。
“完了,秋名山车神也有翻车的时候。”
赵琰推开车门,泥水溅了他一身。
“你是来捣乱的吧?”
苏海燕抹了把脸上的泥。
正当他们准备推车之际,一辆拖拉机路过,司机是个憨厚的大叔,帮他们把车拖了出来。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大叔递过来几条毛巾。
“去黑风口。”
火女接过毛巾。
“那地方邪乎得很,晚上老有怪声。”
大叔摇摇头:“你们可得小心点。”
谢过大叔,众人继续赶路。
轩辕坤把车开得小心翼翼,嘴里还念叨着:“今晚必须吃顿好的,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裴秀从背包里掏出自热火锅:“早就准备好了!”
夜幕降临,五菱宏光停在路边。
车顶上的烧烤架支了起来,赵琰正烤着肉串,裴秀在旁边煮火锅,香味飘了老远。
钟黎看着远处黑风口的轮廓,若有所思:“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等着我们。”
“管它是什么,吃饱了再说!”
赵琰递过来一串烤好的肉串:“先祭祭五脏庙!”
众人好不容易吃饱喝足,最终还是决定入夜进村看看情况。
随着五菱宏光的车灯,在狂风中撕开夜幕,车窗外的景象愈发狰狞。
黑风口的风带着哨音,像无数冤魂在嘶吼,卷起地上的沙石,狠狠砸在车窗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
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已枯死,光秃秃的枝桠扭曲着伸向天空,如同无数只抓挠的鬼手。
“这地方……太安静了。”
火女的声音压得很低,指尖的火焰不自觉地跳动着,映出她紧绷的侧脸。
导航屏幕在几分钟前彻底黑屏,只剩下雪花状的噪点,仿佛被某种力量干扰。
赵琰把车速降到最低,方向盘在手中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路面结了层薄冰,轮胎时不时打滑。
苏海燕突然指向左侧:“看那边。”
一片低矮的房屋出现在视野里,大多是土坯墙混着木板搭建,屋顶的茅草被狂风掀得只剩骨架。
最显眼的是村口那间杂货铺,褪色的招牌“便民商店”只剩下“民商”两个字,歪歪扭扭地挂在断裂的木杆上,被风吹得来回晃荡,发出吱呀吱呀的哀鸣。
车刚停稳,赵琰就抓起骨刀推开车门。
寒风瞬间灌进车厢,带着刺骨的寒意,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依旧挺直脊背。
“我去探探路,你们在车里等着。”
轩辕坤紧跟着下车,双短剑已握在手中:“琰哥,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最近的房屋。
那是间破败的土屋,木门早已腐朽,虚掩着。
被风吹得来回撞击门框,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在寂静的黑风口格外刺耳。
赵琰示意轩辕坤守住门口,自己则握紧骨刀,缓缓推开门。
一股浓重的霉味混合着尘土气息扑面而来,屋内漆黑一片。
赵琰打开手电,光柱扫过之处,可见蛛网密布的土坑、散落的陶碗碎片,墙角堆着几件破烂的棉衣,布料早已僵硬如铁。
最让人不安的是,炕桌上还摆着半块干硬的窝头,旁边放着只缺口的粗瓷碗,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随时会回来。
“这里的人……像是突然消失的。”
轩辕坤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空旷的回响。
他蹲下身,指尖拂过炕沿,积灰下露出几道深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抓挠过。
赵琰的手电照向墙壁,那里贴着几张泛黄的年画,画中娃娃的脸被人用利器划得支离破碎,露出后面斑驳的土墙。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两人同时转身,发现虚掩的木门竟自己关上了。
赵琰猛地踹开门,外面空无一人,只有狂风卷着沙石呼啸而过。
他皱眉看向轩辕坤,对方正盯着墙角的阴影。
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地窖入口,盖板上落着厚厚的灰尘,却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不久前被人撬动过。
与此同时,车里的火女突然按住胸口,掌心的火纹吊坠正在发烫。
她推开车门,寒风瞬间裹住她,却没让她后退半步。
目光穿过稀疏的房屋,落在黑风口深处那座最高的建筑上。
那是座破败的祠堂,屋顶塌陷了一半,残存的木梁上挂着褪色的幡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丫头,你咋啦?”
苏海燕摇下车窗,看向对方。
“那里有气息。”
火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海燕和裴秀立刻跟下车,三人踩着结冰的路面,一步步靠近祠堂。
祠堂的大门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下两根歪斜的门柱,上面刻着模糊的对联,墨迹被风雨侵蚀得只剩残痕,勉强能辨认出“风调雨顺”四个字。
跨进祠堂的瞬间,火女的呼吸猛地一滞。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与她血脉里的火焰灵力产生微弱共鸣。
地面的石板上布满裂缝,缝隙中渗出暗红色的粉末,像是干涸的血迹。
正堂的供桌早已倾颓,供品散落一地,只有中央的牌位还立着,上面的字迹被人刮去,只留下深深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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