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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岁的一整年,对每个人来说都度过的格外煎熬。
铁木真生死未卜,而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朱重八和郭子兴的矛盾爆发,只带了24个人便孤身离去。
这批人最终构成了大明王朝的一部分班底自是后事,于当时而言,郭子兴对朱重八日渐展露出的锋芒忌惮不已,二人自然没有共处的余地了。
事实上,这一次矛盾爆发的更快更迅猛。
因为打从一开始,朱重八就没有打算掩饰过自己的任何锋芒。
而成年和嬴政铁木真等人混迹在一处早就让他不知不觉间蜕变,除了仍执着的保留‘咱’这个自称外,任谁也看不出他是农奴出身。
他非池中之物,郭子兴这座小庙却然容不下他。
但对于朱重八来说,这些变数不过是早有预料,唯一让他感到焦灼的,是铁木真那边毫无音讯的失联。
唐。
李世民则于同年收到了颉利可汗的挑衅书。
不同于原本历史上李渊收到时的惊恐,甚至吓的差点迁都的反应,李世民是纯捏着那挑衅书额头活活气的暴起了青筋。
火上浇油不外如是。
本来他就烦的不得了,颉利可汗不可谓不是一杆子捅到了枪口上。
“找事儿是吧?!真当老子怕他,来人,朕要亲征!!!”
李建成又被任性的甩了个监国王爷的头衔,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刚征完天下皇位还没暖热乎的怨种弟弟又风急火燎的跑了。
他额头上也暴起了青筋,被摁到皇位上时气的差点捏碎了奏折。
“这个混蛋……还真是放心我啊!!”
他妈的自打那混小子称帝以来,他不是在监国就是在监国的路上,到底谁才是皇帝啊?!
秦末。
刘季终于开始设法去联系他所在时空的嬴政。
其实嬴政早就开始催他了,听说他们还没碰上头的时候格外不悦。
刘季实在是苦不堪言,嬴政找他倒是方便了,绑了就走他除了屈服还能咋的,那自己这边儿能一样么?
嬴政可是大秦现如今的实权大王,周边防御重重叠叠,听说今岁已经开始忙着攻打六国的准备了,更是挨都挨不得。
他一个楚人,还没什么本事名声,贸然过去不是挨叼的命么。
故而刘季一直在找借口拖了又拖,直到今年铁木真出事,他才终于坐不住了。
虽然从嬴政那里确定他们大概在各自的时空互不相识,可……万一呢?
刘季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万一这个嬴政是跟他认识的那个嬴政呢?他会不会知道的更多些?铁木真那边究竟如何了?
关于如何引起嬴政注意这种事,刘季其实揣度了几年,也不是完全没主意。
他首先去诱拐了脑子很好使的小伙伴萧何,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愣是骗到了半路才让萧何察觉出异样。
彼时他们都快走到秦国的土地上去了。
萧何再傻也反应过来了,“刘季,你小子想去投秦?!!”
刘季讪讪的噘嘴吹口哨。
“哎,你误会了,我就是听说秦国有个闻名遐迩的谡下学宫,想去进行一番学术交流、学术交流……”
萧何没忍住骂出了声。
“你放什么屁呢?”
编也不编一个好点的借口,刘季这个出了名的混子去学术交流,他也真有脸说得出口!
刘季砸了一下嘴,也不再瞒这个为数不多交好又信任的小伙伴。
“总之……我跟那秦王嬴政有些旧交,而今这天下形势风云莫测,有识之士早就各寻其主了,我不信你萧何甘愿一辈子窝在那沛县做个账房先生,楚王昏聩,我们不如便去秦国赌一把。”
萧何拧紧了眉头,沉默半晌,十分狐疑的上下打量刘季。
“……就你?”
还和秦王嬴政有旧交,怎么不更扯一点,直接说跟他是兄弟呢?
刘季让他这眼神给气的跳脚,恼羞成怒。
“就我,怎么了吧!!你就说去不去吧!!”
萧何又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目光沉沉的咬着牙开口。
“你这小子虽然没谱了些,但大事总是有主意的,我信你一回,若成,你我便也分这乱世一杯羹,好搏个青史留名!!”
刘季闻言畅快的大笑了起来。
“你放心吧,唯有这件事,我敢拍着胸脯担保!!区区青史留名罢了,谅他甚么史书也不敢略过你我!!”
在刘季终于千里迢迢赶到咸阳都城脚下的谡下学宫,开始谋划着如何勾引嬴政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又到了一年寒冬。
刘季不懂什么之乎者也,但他跟着嬴政上了几年私教,一肚子歪理总能给他扯的引经据典有理有据。
谡下学宫本就汇聚天下学子,思想相对开容并包,一时间竟叫他唬住了。
再加上有萧何这个有真才实学的会微笑着帮他打圆场补足小漏洞,两人一时间在秦都声名大振。
这使得本来已经进入战备状态的嬴政竟真的抽出时间听了一耳朵这个消息。
对于人才,嬴政向来是不吝于折身放下架子的。
何况上一个从稷下学宫捞来的顿弱和姚贾都非常好用,在外交上着实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
结束了某次例行阅兵之后,嬴政止住了马,知会了负责护卫的李信一声。
“到谡下学宫去一趟,不必带太多人。”
李信恭敬颔首,“是。”
及至谡下学宫,恰碰上学子们坐而论道。
刘季吊儿郎当的掏着耳朵坐在中间,怎么瞧也没个文人样。
嬴政抬手止行,饶有兴致的眯着眼瞧了过去。
“……听说当年有个叫顿弱的凭着拍秦王马屁,而今已经登堂入室,做了卿家大臣了?”
莫名有些酸溜溜的语气。
有拥护顿弱的学子不服气的皱眉,“那是秦王殿下慧眼识英才,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什么叫拍秦王马屁?你这小子好生狂妄!”
刘季嗤了一声,“‘强国富民而有虎狼之议,千里养母而负不孝之名’——这马屁拍的境界是高些哈,难怪嬴政那耳根子软的让这不要脸的心机小鬼哄了去。”
李信震惊的瞪了一下眼睛。
嬴政似笑非笑。
场上,那学子大怒,“你竟敢如此不敬秦王陛下?!”
刘季,“不敬的时候多了,你算老几?”
素以残暴之名的嬴政倒是头一回从别人嘴里听到类似于‘耳根子软’这样的评价,一时有点新奇。
他本欲耐心等等刘季还要说出什么有意思的言论,却见那场上已经有人瞧见了他,连忙起身拜见。
“参见秦王陛下!”
“参见秦王陛下!!”
场上,那本还侃侃而谈肆无忌惮的身影忽然一僵,然后咔咔的扭过脖子。
嬴政莫名耐心的等着他转过来,双眼一错不错,等到他刚一转过来,二人便不期然的对视上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家伙到抽了一口凉气,然后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冠,正襟危坐。
在他一旁某个颇有文气的男子似乎咬着牙在他耳朵边说了句什么,尔后也僵着脸立刻礼数周全的行了礼。
隔得远,嬴政没听清,便侧头问耳朵好的李信。
“说了什么?”
李信拧眉仔细听了一会儿,迟疑着道。
“嗯……你、最好、是真的和秦王有旧交?”
嬴政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辨认了一下刘季那张对他来说绝对算得上是陌生的脸。
“唔……”
他徒然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恶趣味,露出了一副堪称亲和的表情,走上前去主动朝他伸手。
秦王嬴政走到了刘季的面前,说道。
“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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